第23章 《焚尸炉》(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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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几乎难以辨认,墨水晕开成黑色团块,隐约能看清“别开门”三个字被反复写了十几遍,笔画越来越用力,最后划破了纸页。林默合上档案夹,发现封面内侧贴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用红墨水写着:“槐树下的土不能埋活物。”

窗外突然传来树枝刮擦玻璃的声音。林默抬头,看见后院那棵老槐树的枝条在风中摇摆,树影投在墙上像无数只挥舞的手臂。他想起张师傅说的要清炉渣,抓起铁铲走向焚尸车间。

三号炉的炉门敞开着,里面积着厚厚一层灰白色炉渣。林默皱眉,明明昨晚没使用过,怎么会有这么多残渣?铁铲碰到硬物,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弯腰拨开炉渣,心脏猛地缩紧——那是半截烧焦的桃木梳子,齿缝里还缠着几缕黑色的长发。

“叮铃铃——”

值班室的电话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凌晨格外刺耳。林默快步跑回值班室,抓起听筒的瞬间,电话那头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夹杂着模糊的女人啜泣声。

“帮我……把梳子拿出来……”女人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隔着水说话。

林默握紧听筒:“你是谁?”

电流声突然变大,震得耳膜发疼。他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然后是清晰的刮擦声,和昨晚在三号炉里听到的一模一样。当他正要追问时,电话突然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窗外的雨声变大了,雨点密集地打在玻璃上。林默看向窗外,老槐树下的泥土被雨水泡得发胀,地面上鼓起一个个小包,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土里钻出来。其中一个包突然破裂,黑色的长发混着泥浆冒了出来,在雨水中缓缓飘散。

第三章:老槐秘事

天蒙蒙亮时,林默终于清完了炉渣。他推着装满灰渣的推车走向后院,老槐树枝条上的雨水滴落在颈后,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树下的泥土异常松软,脚踩上去能陷进半寸。林默挥动铁铲将炉渣倒在树根处,铁铲碰到硬物发出闷响。他扒开泥土,发现是块青灰色的砖块,上面刻着模糊的花纹,像是某种符咒。

“新来的,别碰那砖。”张师傅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脸色比平时更苍白。

林默直起身:“这下面埋着东西?”

张师傅往手心啐了口唾沫,弯腰把砖块重新埋好:“几十年的老规矩,炉渣必须倒这儿。当年盖殡仪馆时,这棵树就有了,风水先生说能镇邪。”他拍掉手上的泥土,“昨天没出事吧?”

林默想起那半截梳子和诡异的电话,摇了摇头。张师傅显然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塞进他手里:“这个你拿着,庙里求的护身符,昨晚忘给你了。”

红布包里是块桃木牌,上面刻着“镇魂”二字,边缘被摩挲得光滑发亮。林默道谢时,注意到张师傅的手腕上有圈淡褐色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

白天殡仪馆格外安静,只有消毒水的味道比夜晚更浓。林默在档案室翻找关于三号炉的记录,却发现1953年到1987年的档案全都不见了,只剩下几个空文件夹,标签上留着撕过的痕迹。

“在找这个?”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林默回头,看见个穿着洗得发白中山装的老人站在门口,拄着龙头拐杖,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审视的目光。张师傅从老人身后探出头,尴尬地挠挠头:“这是老王头,以前在这儿当馆长。”

老王头走到书架前,从最高层抽出个积灰的木盒:“年轻人,你是第三个敢问三号炉事的。”他打开木盒,里面是本牛皮封面的日记,纸页已经泛黄发脆。

“1955年7月13日,淑安今天又来问她丈夫的骨灰。我说按规定火化后骨灰要留存三年,可她总说炉子里有声音,说志强还在里面。”林默念着日记里的字迹,钢笔字有力却带着颤抖,“1955年8月2日,淑安趁夜班闯进焚尸车间,把自己锁进了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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