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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抵在靠背的最上沿。

浴室里传来了水流声,是我哥在洗净身上的沙子。我捧着刚煮好的咖啡,懒洋洋地挂在靠背上,唇间残留着咖啡豆的苦涩,潮湿带腥味的海风下一秒便吹进了鼻腔。

阳光大摇大摆从阳台进来,在地上投射下一块金色四边形。我坐在分割光与暗的交界处,将脑袋往前枕了枕,希望太阳能够将我的脸晒得均匀一些。

西西里的午后,我在小息,池易暄在洗澡。风声吹来远方的海浪,海滩上的贝壳小得像芝麻。

我舒服地闭上眼,听见鸟鸣时的“吱吱”、“啾啾”,如清脆的风铃;翅膀扑棱着扇出了风声,由远及近,抚到了我的耳边;有人在与我说悄悄话嗨嗨

是在与我打招呼还是在感叹“海”、“海”

我掀开眼皮,看见了他。

阳台的雕花扶栏上,站着一只乒乓球大小的麻雀,圆溜溜的脑袋从左转到了右,仿佛是在欣赏风景,最后在面向我的时候停了下来。

上一次看见他还是在cici,当时我在办假面舞会,他不请自来。我与他大吵一架,最后还挨了黄渝的骂。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到他。

“我在度假,可以不要来烦我吗”我用手搓了搓脸。

不同于上一回的尖酸刻薄,今天他的语调变得平静。

“玩得好吗”

我将手臂交叠着架在靠背上沿,下巴枕上去,“很好。可以滚了吧”

“真凶啊。”

“飞这么远到这里来,你想要说什么”

“我只是来看望你,我的好朋友。”

我笑了一声,“谁跟你是朋友”

“我是你唯一的朋友。”他也笑了一声,“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麻雀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如果不是风吹过时掀起了几根绒毛,我可能会误以为他是尊镶在栏杆上的青铜雕塑。

烦人的东西。我起身拿手里的热咖啡去泼他。麻雀飞走了,一眨眼就消失。

池易暄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在不远处的旧沙发上坐下。

“你在和谁说话”

“有只麻雀。”

“你在和小鸟说话”他手拿遥控器打开了一旁的电风扇。

“对。”回答时滚了滚喉结。

池易暄打趣道“下次记得告诉我是哪一只。”

我回过头,他的笑颜清晰,身形却模糊,像洇湿了的课本,图像上的颜色洇开了,扭曲了边界。这种模糊感顺着他脖颈的血管往上攀爬,有蔓延到五官的趋势。

我从木椅中站起身,搁下空咖啡杯,走到沙发前俯视着他。

他仰起头来望着我,微笑时露出一点门牙,“怎么了”

我伸手抓住了他,将他压进了沙发。

“喂”

“哥,吻我。”我扯着他的头发,好让他将头抬高,放浪地亲吻着他,“吻我好吗”

他抓紧我的肩头,指甲像要剜进肉里,片刻后紧绷着的肌肉放松下来,搂住了我的脖子,搂得好紧。

旅程的最后几天,留给了多洛米蒂。出国之前我们去大使馆认证了驾照翻译件,按理来说能在意大利自驾,谁知道租车公司一听我还没满25岁,都不愿意租给我。

池易暄将他的证件拍在柜台上,“哥罩你。”

原计划我开车带着他驰骋多洛米蒂,最后变成了他握方向盘,我拿导航看路,跟厦门如出一辙。

从山脚向上望去,s型弯道一个接一个,像体操运动员甩出的彩带。我刚想让我哥慢点,扭头就看见他蓄势待发,手将头发往后抓了抓,一脸亢奋地握住了方向盘。

他深吸一口气“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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