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金满仓的婚礼(3 / 3)
流转生辉,晃得周围宾客几乎睁不开眼,那夺目的光泽如同凝固的碧波,在喧嚣的婚宴上划出一道亮眼的弧线。
同事那桌俨然成了婚宴上的热闹据点。
余刚撸起袖子与江俊辰碰杯对饮,酒液在玻璃杯里晃出浪头,两人脖颈泛红却都不肯示弱;
释小刚盘坐在椅子上拍着肚皮起哄,僧袍下摆险些扫翻桌上的热菜,嘴里还含着半块牛排含糊叫好;
惊蛰捧着平板电脑蹲在桌角,屏幕上跳动着酒精代谢速率的计算公式,小浣熊则叼着棒棒糖凑在旁边,手指在手机上飞速敲击着模拟推演程序,两人正用二进制代码和酶活性曲线争论着谁能笑到最后。
余曼曼、余秀灵与林晚秋三女并排而坐,月白针织衫、墨色长裙与素色旗袍在水晶灯下各显雅致。
她们轻执酒杯静观酒桌混战,偶尔交头接耳时眼波流转,与邻座的刀光剑影形成奇妙对比。
最惹眼的当属冯宜山。
这位财物总管佝偻着瘦竹竿般的身子穿梭席间,洗得发白的西装袖口磨出毛边,手里攥着的玻璃杯比谁都低。
他逢人便躬身敬酒,即便对年轻武者也笑意谦卑,算盘珠子在口袋中随着鞠躬动作叮当作响,仿佛将“谦逊”二字刻进了每道褶皱里。
婚礼现场人声鼎沸,酒杯碰撞声与宾客谈笑声交织成一片热闹的海洋。
温羽凡端着酒杯立在廊柱旁,目光扫过满堂衣香鬓影,却总觉得席间缺了一抹熟悉的哥特式黑裙身影。
他放下酒杯,转向身旁的戴云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暗纹:“云华,丝丝最近怎么样了?”
戴云华闻言苦笑,指尖碾过西装袖口残留的戴家纹章痕迹:“我把父亲参与‘新神会’的证据一一摆在她面前,甚至连地下室的账本都复印给她看了……”他话音顿住,目光飘向远处七层香槟塔,气泡破裂的微光映得他眼底发沉,“可那丫头把自己关在房间三天,出来后只说‘不想再看见姓温的’。”
温羽凡喉头微动,想起戴丝丝曾攥着他的刀鞘喊“师傅教我云龙七变”的模样,那时她发间的兔儿发簪还沾着樱花。
他垂眸搅动杯中的红酒,酒液在水晶灯下划出暗红涟漪:“随她吧。若我是她,看着家破人亡,怕是连苦笑都做不到……其他方面呢?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师傅不必挂怀。”戴云华忽然从内袋掏出张银行卡,金属卡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戴家明面上的资产虽被查封,但我早年用海外账户购置的几处房产和信托基金并没有受波及。”他指腹碾过卡面浮雕的银杏图案,“足够让丝丝去国外读她喜欢的珠宝设计,也够请最好的心理医生。”
温羽凡抬手轻拍他肩膀,触感隔着挺括的西装面料仍能辨出骨骼的紧绷:“那就好。”
宴会厅的声浪将他的话语揉碎:“丝丝现在恨我也没关系,等以后她自然会明白,有时候刀刃必须染血才能保护他人。”
他顿住话头,望着宴会厅内金满仓被宾客簇拥着灌酒的滑稽模样,忽然笑出声:“但你们两个……永远是我温羽凡的徒弟。”
“做师傅的没什么能给你们,只有一句肺腑之言——往后若遇风雨,记得回来找师傅。”水晶吊灯的碎光落进他眼底,竟将那抹常年盘踞的冷冽融成温软,“这江湖虽然凶险,但只要你们想平安快乐地活着,师傅的刀,永远为你们守着退路。”
这场以金钱与江湖规矩搭建的婚礼,最终在雪停时分落下帷幕。
当金满仓搂着新娘迈出旋转门时,其礼服口袋中滚落出半盒还没抽完的喜烟。
烟盒在光滑的大理石台阶上滚动,映着水晶灯的残光,恍若一帧裹着金粉的江湖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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