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集 错将冯京作马凉(2 / 5)
往后退了两步,“我不跟你说了!
你赶紧回去!
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郓哥就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钻进人群,眨眼就没了影。
剩下的两个梨滚在路边,被路过的驴车碾得稀烂。
武大郎站在原地,手里捏着秤杆,心里像是揣了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
郓哥那欲言又止、惊慌失措的模样不似作假,可他实在想不通,二弟和娘子之间能出什么事。
二弟是打虎的英雄,又是县衙的都头,为人正直,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嫂子有歪心思?娘子虽然脾气不好,可也是读过几天书的,知道“男女有别”
的道理,怎么会跟二弟有瓜葛?
可越想,他心里越不安。
他天性懦弱,遇事总先往坏处想——万一娘子真的跟二弟吵起来了,二弟脾气急,万一动手了怎么办?万一娘子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二弟生气了,以后不跟家里来往了怎么办?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弟弟,要是因为娘子断了联系,他怎么对得起爹娘?
他越想越慌,再也顾不上那三个没卖完的炊饼,匆匆把秤杆塞进担子,用粗布把炊饼盖好,挑起担子就往家赶。
扁担压在肩上,硌得生疼,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只是埋头往前跑,脚步越来越快,粗气喘得越来越急,额头上的汗越流越多,把眼睛都糊住了。
路上遇到相熟的街坊,笑着跟他打招呼:“大郎,今日收摊这么早?”
他也顾不上回应,只是含糊地点点头,脚步没停。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家,看看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终于,那扇熟悉的、低矮的院门出现在巷尾。
院门是用旧木板钉的,边缘都翘了起来,上面还沾着去年下雨时的泥渍。
院子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说话声,只有墙角的蟋蟀在“唧唧”
地叫,声音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武大郎的心稍稍放下一些——说不定郓哥那孩子真的听错了,或者是夸大其词了。
要是二弟和娘子真的吵起来,怎么会这么安静?他放慢脚步,轻轻放下担子,担子落在地上,出“咚”
的一声轻响,他都吓得赶紧捂住嘴,怕惊动了屋里的人。
他伸出手,轻轻推开虚掩的院门。
门轴“吱呀”
一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院子里空无一人,铺着的碎青砖上长着几丛杂草,草叶上沾着傍晚的露水,在昏暗中泛着微光。
墙角堆着的柴火还在,旁边的破水桶也好好地放在那里,一切都跟平时一样。
可就在这时,一股香气飘进了他的鼻子——是饭菜的香味,有鱼的鲜,有肉的油,还有酒的辛辣。
武大郎愣住了,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家里只剩下半袋糙米和几个干馒头,娘子怎么会做这么丰盛的饭菜?难道是二弟回来了,娘子特意为二弟做的?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堂屋门口,堂屋的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他屏住呼吸,轻轻拨开一条更大的缝,探头向内望去。
堂屋里亮着一盏油灯,灯芯烧得有点偏,火苗歪歪扭扭地跳,把屋里的一切都染得忽明忽暗。
桌上杯盘狼藉,吃剩的清蒸鱼只剩下一副骨架,鱼骨头散落在白瓷盘里,上面还沾着几根葱花;炒肉片的碗里还剩几块肉,油汪汪的,洒出来的油在桌上凝成了一层;旁边的小碟里,青菜豆腐只剩下一些碎渣。
一只陶制的酒壶倒在桌上,壶口还残留着些许酒液,酒顺着桌沿流下来,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散出刺鼻的辛辣味。
而内室的门帘并未完全垂下,留着一道缝隙,隐约能看到床榻的边沿。
一抹纤弱的身影正无力地倚在床头,是娘子。
武大郎的心跳瞬间加快了。
他看到娘子的云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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