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秦地夏灌核水量,魏陇输水抗苛阻(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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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人。若罚得贵族没钱补灌、农人没钱修沟,罚又有啥用?” “不罚就没规矩!”卫鞅把案牍往桌上一拍,“夏灌误则穗瘪,穗瘪则岁歉,岁歉则民饥,民饥则国乱,这个道理你不懂?” “我懂。”淳于越放下蒲扇,翻开孟姬的记事木牍,指着“陶罐输水”的记录,“可魏儋私截是为救抽穗苗,郑五苛阻是贪财,根源不同,治法该分轻重。贵族私截公水,可设‘夏灌补赔制’——贵族多截一石水,需帮公田补灌两亩,再缴粟一石;小吏苛阻输水,可设‘物资双监制’,农人代表与吏员一起管公仓,领物资需双方签字,漏损物资当场换,耽误一日追责。” 两人正争执不下,赵承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泾阳夏灌核验报告”。他把魏儋的转变、孟姬的遭遇细细说完,道:“卫客卿,淳于先生,可设‘夏灌护穗双保制’:贵族私截公水,先补下游灌溉面积,再按比例罚粟,若主动帮贫户修导水沟,罚粟减半;夏灌物资由‘吏监+农人代表’共管,每日检查陶罐、竹管完好度,破损者立即修补;缺水农户,可凭‘田籍’向官府申请‘草木灰补贴’(防沟漏用),贵族补缴的粟米优先补他们。” 卫鞅盯着报告上“魏儋补灌”的记载,指尖划过竹简上的“均水”二字,沉默片刻:“双保制可行,但需加一条——贵族若拒补下游灌溉,爵降两级;小吏若克扣物资超两次,削职徙边,永不复用。” “善。”淳于越站起身,对着卫鞅作揖,“卫客卿此举,既守了田律的严,又护了农人的急。《管子·水地》云‘水者,万物之本原也’,夏灌的水不分贵贱,变法的规也该护着所有人——贵族有收成,农人有活路,才是真的治得好。” 赵承把“夏灌护穗双保制”的条文写在竹简上,旁添一句:“夏灌之治,在‘均水’不在‘私截’,在‘助农’不在‘苛阻’。”写完,他想起渠边魏儋扛水的身影、田垄间孟姬传罐的笑容,忽然明白:变法不是刻在竹简上的冰冷律条,是让公渠水均浇穗苗、输水有法可依,让贵族不贪水利、小吏不侵物资,让每一户人家都能在夏至后,盼着粟穗饱满、秋日满仓。 ## 四、夏灌实录藏民心,变法初心护穗满 深夜的泾阳县寺,烛火还燃着,赵承坐在案前,在《变法实录》上一笔一划地写:“秦昭襄王二十三年夏六月,泾阳核夏灌,贵族魏儋私截公渠水三十斗、致下游公田旱,见张伯等农人苗枯而悔悟,封填暗沟、补灌公田,减罚粟二十二石;魏地曲沃,小吏郑五苛阻输水物资、私拿陶罐,赖孟姬、张爷与农人之力揭穿,县吏笞之五十,倍退铜贝。” 他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目光落在案上的陶罐量水器上——器里还沾着少许湿泥,旁边是魏儋补送的草木灰袋,袋口的麻绳系着农人的“活结”,方便取用。赵承捻起一撮草木灰,放在掌心摩挲,仿佛能摸到夏灌的水汽,那是泾阳粟穗的气息,是农人汗水的气息,也是变法初心的气息。 窗外传来农人的低语声,张伯还在田埂旁守着补灌的苗垄,阿大帮着周甲整理灌溉册;曲沃的孟姬,正帮王婆把晾干的陶罐收回家,王婆的孙儿举着小陶罐,说要“帮着盛水”,惹得两人笑出了声。 赵承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田垄的灯火,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回到案前,在《变法实录》的最后,添了一行小字:“夏灌输水,为穗满之基;变法定规,为民生之安。私则穗瘪,助则穗实,此乃夏灌之要也。” 这行字,后来被赵珩整理东汉藏书时发现,特意用墨笔加粗——旁边还黏着一小块干泥,是当年魏儋补灌时渠底的泥,历经千年,仍带着泾阳夏至的暑气,也带着那个时代变法者最朴素的初心:让每一株粟苗都能喝足水、灌饱浆,让每一户农人都能望着沉甸甸的穗子,盼来丰收的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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