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秦地夏耘核苗情,魏陇除草抗苛侵(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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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耘、惜苗,只是缺支持。《孟子》云‘民事不可缓也’,官府该帮农人除草,不是只罚人。若罚得贵族没钱补工、农人没钱制耙,罚又有啥用?” “不罚就没规矩!”卫鞅把案牍往桌上一拍,“夏耘误则苗弱,苗弱则抽穗少,抽穗少则岁歉,岁歉则民饥,民饥则国乱,这个道理你不懂?” “我懂。”淳于越放下蒲扇,翻开孟姬的记事木牍,指着“竹耙除草”的记录,“可公孙儋私占是为救私田草荒,郑五苛扣是贪财,根源不同,治法该分轻重。贵族私占役夫,可设‘夏耘补工制’——贵族私调一名役夫,需帮公田补除两亩地,再缴粟二石;小吏苛扣工具,可设‘工具双监制’,农人代表与吏员一起管公仓,领工具需双方签字,钝工具当场换,耽误一日追责。” 两人正争执不下,赵承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泾阳夏耘核验报告”。他把公孙儋的转变、孟姬的遭遇细细说完,道:“卫客卿,淳于先生,可设‘夏耘护苗双保制’:贵族私占役夫,先补公田除草面积,再按比例罚粟,若主动帮贫户除草,罚粟减半;夏耘工具由‘吏监+农人代表’共管,每日检查工具锋利度,钝者立即磨修;草荒农户,可凭‘田籍’向官府申请‘绿肥补贴’(给杂草堆肥的灶灰),贵族补缴的粟米优先补他们。” 卫鞅盯着报告上“公孙儋补除”的记载,指尖划过竹简上的“勤耘”二字,沉默片刻:“双保制可行,但需加一条——贵族若拒补公田除草,爵降两级;小吏若克扣工具超两次,削职徙边,永不复用。” “善。”淳于越站起身,对着卫鞅作揖,“卫客卿此举,既守了田律的严,又护了农人的急。《管子·轻重甲》云‘粟者,王之本事也,人主之大务’,夏耘的草不分贵贱,变法的规也该护着所有人——贵族有收成,农人有活路,才是真的治得好。” 赵承把“夏耘护苗双保制”的条文写在竹简上,旁添一句:“夏耘之治,在‘勤除’不在‘私占’,在‘助农’不在‘苛侵’。”写完,他想起田垄间公孙儋弯腰除草的身影、工具点旁孟姬编竹耙的笑容,忽然明白:变法不是刻在竹简上的冰冷律条,是让公田役夫不被私占、除草工具能到农手,让贵族不贪工时、小吏不侵物资,让每一户人家都能在小满后,盼着青苗抽穗、秋日满仓。 ## 四、夏耘实录藏民心,变法初心护苗壮 深夜的泾阳县寺,烛火还燃着,赵承坐在案前,在《变法实录》上一笔一划地写:“秦昭襄王二十三年夏五月,泾阳核夏耘,贵族公孙儋私占公田役夫三人半日,致公田草荒,见张伯等农人苗弱而悔悟,补除公田草、赔粟四石,减罚粟十八石;魏地曲沃,小吏郑五苛扣除草工具、私拿竹耙,赖孟姬、张爷与农人之力揭穿,县吏笞之五十,倍退铜贝。” 他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目光落在案上的杂草密度盘上——盘里还沾着几根狗尾草的断茎,旁边是公孙儋补送的草木灰袋,袋口的麻绳系着农人的“活结”,方便取用。赵承捻起一撮草木灰,放在掌心摩挲,仿佛能摸到夏耘的温度,那是泾阳青苗的气息,是农人汗水的气息,也是变法初心的气息。 窗外传来农人的低语声,张伯还在田埂旁守着补除的青苗,阿大帮着周甲整理夏耘册;曲沃的孟姬,正帮王婆把晒枯的杂草埋进垄沟,王婆的孙儿举着小竹耙,说要“帮着薅草”,惹得两人笑出了声。 赵承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田垄的灯火,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回到案前,在《变法实录》的最后,添了一行小字:“夏耘除草,为抽穗之基;变法定规,为民生之安。私则草荒,助则苗壮,此乃夏耘之要也。” 这行字,后来被赵珩整理东汉藏书时发现,特意用墨笔加粗——旁边还黏着一根干硬的狗尾草,是当年公孙儋补除的杂草,历经千年,仍带着泾阳小满的暑气,也带着那个时代变法者最朴素的初心:让每一株青苗都能远离草荒、顺利抽穗,让每一户农人都能望着油绿的苗垄,盼来沉甸甸的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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