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秦地冬训核丁籍,魏陇备耕抗苛扰(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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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的朔风卷着雪沫,拍打在泾阳冬训场的木栅栏上。按《商君法·军律》“冬训需‘十一月至十二月集训丁口,年十七至六十为正卒,五人一伍,十人为什,贵族丁口不得逃训’”,官府在训场设“丁籍核验台”,摆着三样核心物:木牍军籍(记每户丁口年龄、体能、既往训绩)、铜制量尺(秦制一尺合23.1厘米,测丁口身高——六尺五寸以上为正卒)、训绩登记板(竹简记每日集训内容:队列、射箭、垒营)。 赵承的青骊马踏过积雪的训场,马蹄裹着防滑的熟牛皮,马背上的牛皮袋里,是刚修订的《冬训核验细则》,睡虎地秦简《军律》抄本旁贴着他的批注:“冬训日给粟二升半,贵族逃训者‘罚粟二十石,爵降一级’,私用训场农具者‘倍偿并补训’。”他勒住马时,正见训场旁围着群农人,旧贵族韩墒(韩儋同族,爵为“公士”)正站在核验台前,手里举着军籍木牍,对军吏李丙呵斥:“我家次子韩平年十六,未及正卒年龄,你凭啥把他算进训丁?” 李丙攥着铜尺,冻得指节发紫:“韩大夫,军籍上写着韩平‘年十七’,且身高六尺六寸,符合正卒标准,你咋说他十六?倒是你家私宅,今早有三个本该参训的丁口在修马厩!”围在旁的农人张伯裹着补丁摞补丁的褐衣,手里攥着冻硬的粟米饼叹气:“俺们这些贫户丁口,天不亮就来训场,冻得手都拉不开弓,贵族却能逃训私用丁口,这冬训还有啥规矩?” ## 一、主线:赵承验籍破逃训,韩墒悔悟补农具 赵承翻身下马,先接过韩墒的军籍——木牍上“韩平,年十七”的字迹墨色新鲜,与边缘“韩氏军籍”的旧字迹色差明显,再查李丙的训场总册,韩氏应参训丁口五人,今早实到两人,缺额三人。“韩墒,你家韩平的生辰凭证在哪?那三个缺训丁口又在何处?”赵承的声音刚落,韩墒的脸色就从潮红褪成惨白,却仍强撑着:“生辰凭证丢了!缺训丁口是染了风寒,在家养病……” 一行人跟着韩墒往私宅走,刚到院外就听见木锤敲打声——三个穿军籍短褐的丁口正扛着训场的橡木方料,给韩家马厩搭顶棚,每人腰间还挂着“冬训正卒”的木牌,牌上刻着训场编号。“你们是训场正卒,为何在修私宅马厩?”赵承问其中一个丁口,对方低着头,指节攥得发白:“韩大夫说帮他修完马厩,给俺们多补一升粟米,还能免三日集训……” 韩墒突然往后退了一步,脚踩在积雪里打滑,差点摔倒:“我……我马厩漏雪,怕冻着战马,才临时调了几个人,没想着逃训……”这时,张伯突然走上前,掀开一个丁口的袖口——冻裂的皮肤上还沾着训场的泥土,“韩大夫,俺们这些正卒,每天集训完还要回家帮着备耕,手冻得连犁都握不住,你却让他们帮你修马厩,还说免训补粟,你这是把军律当摆设啊!” 赵承让李丙清点训场农具,发现少了五块橡木方料、三柄木锤——正是韩家马厩用的物件。“《军律》载‘贵族逃训一人罚粟二十石,私用训场农具一件倍偿’”,赵承盯着韩墒,“你逃训三人、私用农具八件,该罚粟六十石,倍偿农具十六件,爵降为‘上造’,韩平需补训十日。” 韩墒蹲下身,抓起一把积雪往脸上敷,试图压下慌乱:“是我糊涂!只想着自家战马,忘了冬训是为了护着咱泾阳的田!”他转身对家奴说:“去把私仓里的十五石粟米扛来,六十石罚粟分三次缴,今天先缴二十石;再把马厩里的橡木方料和木锤全送回训场,另外让木匠赶制十六件新农具,补训场的缺!” 家奴搬农具时,赵承教众人“军籍核验法”——先查军籍生辰(木牍上“年十七”需有乡吏盖章),再用铜尺测身高,最后查既往训绩(无逃训记录者优先编伍)。“韩墒,你逃的不是冬训,是护家的责任——要是外敌来了,靠逃训的丁口,能守住你家的田、咱秦人的地吗?”赵承把补送的橡木方料递给李丙,“以后再需农具,可向训场申请‘私用借领’,按律付粟,别再私拿。” 韩墒看着农人们扛着农具返回训场,又看着韩平跟着李丙去补训,眼眶红了:“赵客卿,我记住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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