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秦地冬役核丁役,魏陇筑仓抗苛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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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苛扣’”,可小吏郑五(前章贪赈粟被笞后,仍掌筑仓物资)却把发霉的稻草往役夫棚里搬,廪粟里还掺着三成糠。 “郑吏,这草垫发霉了,咋铺?”孟姬拦住他,举起一把稻草——草上还长着绿霉,“廪粟掺这么多糠,煮了都成粥渣,咋填肚子?”郑五把草垫往地上一摔:“今年物资不够,能有就不错了,要么用,要么别干!”邻村王婆抱着冻得哭的孙儿,哽咽着说:“俺男人是役夫,要是吃不好、住不好,冻出病来,俺们家就没人了!” 孟姬突然想起里正教的“稻草翻新法”——把发霉的稻草拆开,放在向阳处晒半日,再混合新割的干草编织,能去霉还保暖。她赶紧让阿大去割干草,又教役夫们编织草垫:“大家把霉草晒透,混着新草编,比官府发的还结实!” 这时,郑五又来发廪粟,孟姬抓了一把放进陶碗,倒上热水——掺糠的粟米一泡就散,合格的粟米却粒粒饱满。“大家看!郑吏把合格廪粟掺了糠,私吞了!”孟姬的话刚落,老农张爷就掏出“廪粟备案册”:“县府备案的廪粟是‘粒满无糠’,郑吏,你是不是把好粟卖了换铜贝?” 郑五慌了,转身想跑,却被孟姬伸脚绊倒——她脚上的棉鞋还是去年做的,鞋帮都磨破了,却死死踩着郑五的衣角。里正带着县吏赶来时,在郑五的私宅搜出八石合格廪粟,袋上印着“曲沃公仓冬役”的戳记。 “按《法经·徭律》,苛扣役夫物资者笞五十,倍退物资!”县吏把合格廪粟和新草分给役夫,孟姬教大家“廪粟清糠法”:“把粟米倒进竹筛,晃三圈糠就掉了,再用热水淘一遍,煮出来的粥才香。”王婆煮着清好的粟粥,笑着给孟姬盛了一碗:“孟姬,要是没你,俺们今年冬役真得熬不过去!” 孟姬掏出记事木牍,用炭笔在上面刻:“曲沃冬至筑仓,草编护粮见人心。吏若欺役,再暖的冬也寒了民心。”刻完,她把木牍藏在工棚的草垫下,垫子里的新草还带着阳光的暖意,是役夫们过冬的依靠。 ##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辩冬役,儒法合谋定新规 暮色中的咸阳议堂,烛火映着两卷策论。卫鞅穿着黑色曲裾深衣,手里攥着魏儋的私役案牍,眉头紧锁:“冬役筑仓补渠,是为来年春种做准备,私役官丁、苛扣物资者必须重罚!不然官役涣散,工程误期,明年仓粟没处存,渠水没法引,农户收成就完了!” 坐在对面的淳于越摇着蒲扇,手里捧着《孟子·滕文公下》,慢悠悠地说:“卫客卿,重罚固然对,可你看孟姬案——役夫住漏风棚、吃掺糠粟,就算工程完了,役夫冻病饿死,谁来春种?《孟子》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人者该恤劳力者,不是只催工期。” “恤农也要守律!”卫鞅把案牍往桌上一拍,“去年秦国因冬役误期,春灌迟了十日,三百亩田减产,你忘了吗?” “我没忘。”淳于越放下蒲扇,翻开孟姬的记事木牍,“可魏儋私役是怕粟霉,郑五苛扣是贪铜贝,根源不同,治法该分轻重。贵族怕粟损,可设‘私仓修缮申请制’,官府派官役帮修,贵族付粟米;小吏贪腐,可设‘冬役双监制’,役夫代表和吏员一起管物资,互相监督。” 两人正争执不下,赵承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泾阳冬役核验报告”。他把魏儋的转变、孟姬的遭遇细细说完,道:“卫客卿,淳于先生,可设‘冬役双保制’:贵族需私役官丁,先向官府申请,按‘一人一日付粟半升’付费;役夫物资由‘吏监+役夫代表’共管,廪粟需当场核验,草垫需晒透编织,不合格者立刻更换。另外,官府设‘冬役申诉棚’,役夫遇苛扣可随时申诉,不用等完工。” 卫鞅盯着报告上“魏儋补廪粟”的记载,沉默片刻:“双保制可行,但需加一条——贵族申请私役超三人者,需经县吏审批;小吏若三次被申诉,削职徙边。” “善。”淳于越站起身,对着卫鞅作揖,“卫客卿此举,既守律法刚性,又含民生温度。《管子·牧民》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冬役不是要榨役夫,是要让役夫有尊严,贵族有规矩,这样才能安稳过冬,备好春种。” 赵承把“冬役双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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