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秦地秋徭核丁籍,魏陇代役抗苛征(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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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就用铜量测一测,再在册子上画个“√”。可轮到孟姬时,郑五却把她的陶瓮往旁边一推,连量都没量:“孟姬,今年代役粟要加征‘运费’,你这一石五斗,得再补半石,不然不准登记,你男人就得去出役修渠。” 孟姬的心猛地一沉,她攥着陶瓮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泛了白:“郑吏,《法经·徭律》上明载‘代役粟无额外征费’,去年冬修你收‘铁本费’,今年春灌你收‘闸板费’,现在又加‘运费’,你到底要贪多少才够?” 她的话像颗石子扔进水里,周围的农户都围了上来,邻村的王婆抱着个比孟姬还小的陶瓮,哭得直抽噎:“郑吏,俺家就两亩田,缴了一石五斗代役粟,家里就剩一石粟米了,你还要俺补半石,这是要逼死俺啊!俺男人去年出役修鸿沟,回来就染了风寒,到现在还没好利索,要是再去出役,俺们家就真没人了!” 郑五把收缴册往桌上一拍,站起身,指着远处的甘氏私田:“你们跟甘家比?甘家缴了三倍代役粟,甘大夫的三个儿子都不用出役!你们缴这点粟米还嫌多?要么补粟,要么让你男人出役,别在这耽误功夫,后面还有好多人等着呢!” “郑五,你别在这胡说!”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里正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快步走到收缴点,竹简上的绳子还没解开,“这是李悝大夫亲批的《曲沃秋徭代役细则》,上面写着‘代役粟按亩计征,每亩三升,贫户可减半,不得额外加征任何费用’,你敢私加‘运费’,是想抗法吗?” 郑五的脸色瞬间变了,可还是强撑着狡辩:“里正,今年修的渠要去百里外运石料,运费总得有人出吧?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不然渠修不好,明年春灌你们的田也没水!” “胡说!”人群里突然挤出个穿短打的运夫,手里拿着一张麻布写的字条,“郑吏,你上个月让我帮你运粟米去安邑,说运一石给我一枚铜贝,还让我虚报‘渠料运费’,这字条上还有你的画押,你敢不认吗?” 运夫的话让郑五彻底慌了,他转身想跑,却被孟姬伸脚绊倒——孟姬脚上的草鞋还是去年补的,鞋尖都磨破了,露出里面的麻线,可她死死踩着郑五的衣角,不让他动弹:“郑吏,你贪了俺们的粟米,今天要是不还回来,就别想走!” 周围的农户也围了上来,有的抓住郑五的胳膊,有的去翻他桌上的收缴册,册子里夹着好几枚铜贝,还有一张纸,上面记着“孟姬,欠半石”“王婆,欠半石”的字样。这时,县吏带着两名差役赶来,看到这一幕,当即命差役把郑五捆起来:“按《法经》,私加苛费者笞三十,贪敛粟米需加倍退还,你贪了二十石粟米,就得退四十石!” 郑五瘫在地上,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孟姬抱着陶瓮,看着县吏把多收的粟米退给农户,心里松了口气。她想起家里的冬粮还没装瓮,便教大家“代役粟分装法”:“把代役粟和冬粮分开装瓮,瓮口贴块小木牌,写‘代役’或‘冬藏’,这样就不会弄混了,也不怕有人再私吞。” 农户们都跟着学,王婆还在木牌上画了个简单的谷穗,笑着说:“这样俺老婆子就不会记错了。”孟姬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从怀里掏出记事木牍,用炭笔在上面刻:“曲沃秋十月,代役粟收缴,郑五私加运费,贪敛农户粟米,赖里正、运夫与众人之力揭穿。吏之贪,如渠之淤,需常疏之;农之艰,如苗之旱,需常恤之。” 刻完,她把木牍藏在陶瓮旁,瓮里的粟米还带着阳光的温度,风一吹,飘来阵阵粟香——那是明年春种的希望,也是一家人过冬的依靠。 ##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议徭役轻重,儒法合谋定新规 暮色中的咸阳议堂,烛火燃得正旺,把两卷策论的字迹映得格外清晰。卫鞅穿着件黑色的曲裾深衣,腰束着玉带,手里拿着杜衍的虚报案牍,眉头皱得紧紧的:“赵承,你可知杜衍虚报丁籍、私吞代役粟之事?若不严惩,天下贵族都学样,秋徭必误,沟渠不修,明年春灌就会缺水,农户收成就会减少,这不是变法的本意!” 坐在对面的淳于越摇着一把蒲扇,扇面上写着“仁政”二字,他手里捧着一卷《孟子·梁惠王下》,慢悠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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