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民生汇江河,禾纹映日月(2 / 3)
p> 寒露的晨雾刚漫过百工坊的河滨,公孙矩便扛着三十八柄剑坯走向江河汇流的水潭。阿柴推着的陶车装着五种淬火液:黄河的泥水泛着土黄,长江的菱角水带着清香,淮河的藕节水飘着甘甜,南国的稻壳水透着醇香,北疆的雪水透着清冽,五种液体在水潭里分层交融,交界的地方浮着层青褐色的膜,膜上的水文纹路与剑坯的 “江河纹” 完全重合。
“矩师,这水淬的剑会带着江河的灵性吗?” 少年用长勺搅动水面,勺底的铜锈在液面上画出的 “江” 字,与公孙禾治水简上的笔迹严丝合缝,“老水官说,好剑能映出江河的百态,就像咱饮的水,到哪都连着源流。”
公孙矩将第一柄剑坯插进水里时,“滋啦” 腾起的白雾裹着五味杂陈的气,让他想起公孙禾二十八岁那年的治水行:孩子站在不同流域的百姓中间,看着黄河的堤坝与长江的船闸相互借鉴,说 “水就像血脉,黄河的浊、长江的清,在地里都是相通的”。如今那些水脉的影子,正和眼前剑坯上的 “江河纹” 重合,而水潭的石岸里,恰好刻着今年新铸的 “润” 字。
剑坯淬成的刹那,剑脊的 “江河纹” 里突然渗出青褐色的液珠,顺着水文纹路往下淌,在剑鞘的水脉纹里积成小小的洼。阿柴指着洼里的倒影:那里映出四海水文交融的场景,公孙禾正用剑鞘给淮河船家测量水深,鞘身的河泥沾着芦苇,竟与《水经注》初稿的图谱连成一体,而此刻剑鞘的同一位置,恰好刻着个 “通” 字,笔画里嵌着的水生稻种正在微微发亮。
“这剑认所有的江河。” 公孙矩用各国的水文工具轮流试剑,剑刃划过夯土杵、挖泥勺、测水尺的痕迹,在剑身上凝成对应的水文纹,像幅微缩的江河图谱,“西周的剑认邦国的水域,如今的剑,要认天下的源流。” 南国的农夫突然从怀中掏出块引水渠石,石上的水痕已被冲刷得发亮,缺角处,恰好能嵌进片黄河的河泥块 —— 那河泥上的水纹,正对着渠石上的纹路点头。
三、刃上刻的水礼
霜降的寒霜覆盖百工坊的河滨时,赵无恤带着列国水官、渔翁船家、治水匠人来取剑。二十方代表的手同时按在剑鞘上的瞬间,黄河泥纹、长江沙纹、淮河石纹、南国稻纹、北疆雪纹、秦地渠纹、楚地湖纹、燕地河纹、越地海纹、鲁地泉纹、卫地井纹、宋地塘纹、郑地漕纹、晋地涧纹、戎狄川纹、蛮夷溪纹、东瀛波纹、西域河纹、中原渠纹、四海汇纹突然同时亮起,在霜光里连成完整的 “通” 字 —— 那字的中心,正是公孙禾治水简残片所化的水核,核上的纹路正在慢慢聚成 “润” 字。
“小公子用这剑帮我们设计过跨流域的水渠。” 秦国的水工捧着张《跨域水渠图》,图卷落在剑鞘上,立刻顺着 “江河纹” 排列,与各国的治水工具、水文图谱、灌溉器物混成一团,在霜光里闪着青褐色的光,“他说黄河的水可以引到长江流域的旱地,南国的水可以调剂北疆的干旱,就像这剑上的纹,不管刻的是哪条江河,都在说‘互通’二字。” 水工的指尖划过剑鞘的水脉纹时,那些混在一起的水文信物突然轻轻发响,像无数条江河在同时奔流。
公孙矩摸着剑鞘上凸起的 “江河图谱”,那是用各国水文信物与治水材料混合铸成的,在霜气里泛着冷光。谱的脉络里,不同流域的水文正在慢慢交融:黄河的泥纹与长江的沙纹连成冲积平原,淮河的石纹与南国的稻纹缠成水乡,像所有的江河在说同句话。阿柴突然指着剑穗上的红绳:去年系的各国水文工具微缩模型此刻已结霜,里面钻出的芦苇根缠着稻壳,正往长江渔翁的渔网袋里钻,袋上的网纹与芦苇根缠成的结,恰好容下块淮河的卵石。
鲁地老匠师捧着新铸的 “通” 字爵赶来时,爵里的酒混了四海的江河之水,却在杯口凝成层青褐色的膜,膜上的纹路能看出所有水文与治水的形状。“矩师,” 老匠师将爵底对着霜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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