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秦渠夯印验虚实,魏陇桔槔抗旱苛(2 / 3)
:“俺家三亩田要缴六枚铜贝,刚买的秧苗钱还没付,哪有钱缴这个!” 他身旁的秧苗,叶子已黄得像枯草。
孟姬突然想起里正说的 “桔槔取水法”—— 用两根木杆架在渠边,一端绑石砣,一端挂木桶,借着杠杆原理能轻松提水。“没钱缴费,我们自己造取水器!” 她当即带着农人砍来柳木,又找来麻绳和木桶,手把手教众人组装桔槔。木杆一压一抬,木桶便从渠里舀起水,顺着木槽流进秧田,比官府的闸门引水还快。
“这不行!” 郑五急了,要去砸桔槔,却被张伯拦住:“你不让用水,还不让我们自己取?” 孟姬趁机举起一块带青苔的渠砖:“这渠是前年农人们出徭役修的,砖上还有我们的手印,凭啥要缴钱?”
正争执间,一阵雷声滚过,竟下起了小雨。郑五眼珠一转:“下雨了,不用浇水了,你们的桔槔没用了!” 可孟姬早有准备 —— 她让阿大带着孩童去挖艾草和草木灰,“雨天正是固堤的好时候!” 她教众人把艾草混进泥土,再撒上草木灰夯筑田埂,“艾草耐泡,草木灰能防蛀,这样田埂就不会被雨水冲垮。”
里正带着县吏赶来时,农人们已用桔槔浇完了大半秧田,田埂也加固完毕。县吏查核账簿,发现郑五私收 “水引费” 已达百枚铜贝。“按律,私征春灌费‘笞三十,退钱赔粮’!” 县吏命郑五退还铜贝,又让人打开闸门。孟姬摸着沾着泥水的桔槔,在 “农事记” 上刻:“曲沃谷雨抗旱,桔槔取水见民心。官若借水谋私,再旱的天也浇不活民心。” 这枚木牍后来被考古学家发现时,边缘还留着桔槔木杆的划痕。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辩徭役轻重,儒法合谋定新规
深夜的咸阳议事堂,烛火映着两卷策论。卫鞅拍着魏咎的罪证竹简:“若不严惩擅改律法者,天下官吏都学样,徭役必成害民之举!当行‘徭役连坐制’,督工与役夫连坐,一人舞弊,十人受罚!”
淳于越却摇着《管子?水地》:“‘水者,万物之本原也’,春徭修渠本是利民,若连坐,谁还敢出役?孟姬案里,农人宁愿自己造桔槔,也不愿求官府,是因官吏苛征太甚。” 他翻开孟姬的农事记,“农人懂取水,却怕被勒索;懂夯堤,却怕受连坐 —— 徭役之要,在‘便民’而非‘防民’。”
赵承推门而入,将泾阳验堤、魏陇抗旱的事细说一遍:“魏咎擅改《徭律》,郑五私征水费,根源在‘律法执行偏差’。可定‘徭役双轨制’:督工需持‘夯印核验牌’,每道工序都要盖印,由役夫代表签字;农户设‘徭役申诉鼓’,遇苛征可击鼓报官,查实后奖粟半斗。”
卫鞅盯着《徭律》抄本上的 “水雨除兴”,沉默良久:“连坐可废,但需设‘徭役巡查吏’,每旬核查一次工程质量与役夫待遇。” 淳于越补充:“巡查吏需从农人里选,他们懂夯土、懂取水,比官吏更能辨虚实。” 赵承点头,在竹简上写下新规:“徭役重夯印,防工虚;灌溉重民便,护农实。二者相济,方得水足田肥。”
散场时,淳于越递给赵承一卷《孟子?尽心上》,指尖点在 “民为贵,社稷次之” 上:“律法写在竹简上,不如刻在农人的田埂上。徭役若能让农人得水、得食,自然没人会逃役。” 赵承接过竹简,鼻尖萦绕着渠水的湿气,忽然明白:变法不是靠恐吓役夫完成工程,是让他们知道,夯实的不仅是渠堤,更是自家的收成;引来的不仅是渠水,更是日子的盼头。
四、渠水有声记初心,夯印无言证民艰
深夜的泾阳渠边,赵承借着油灯检查新补的夯层。木夯印在堤岸上排列整齐,每一枚都深深嵌入泥土,像一个个沉默的誓言。竹简上的记录渐渐厚起来:魏咎的舞弊数目、孟姬的桔槔取水法、淳于越的双轨制建议,每一笔都带着泥土的气息 —— 不是冰冷的律法,是役夫举夯的喘息,是农妇浇苗的欢笑,是渠水漫过田埂的汩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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