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流民汇市井,禾纹连乡野(2 / 3)
陶车装着五种淬火液:流民的汗水混着井水泛着咸涩,野菜汁泡的水带着清苦,麦糠煮的水飘着甜香,渔汛时的河水透着腥气,打铁的淬液闪着金属光,五种液体在井台边分层漾开,交界的地方浮着层灰褐色的膜,膜上的迁徙纹路与剑坯的 “流民纹” 完全重合。
“矩师,这水淬的剑会带着乡音吗?” 少年用木勺搅动水面,勺底的铜锈在液面上画出的 “乡” 字,与公孙禾互助简上的笔迹严丝合缝,“老流民说,好剑能映出故乡的田,就像梦里总能闻到老屋的烟火。”
公孙矩将第一柄剑坯插进水里时,“滋啦” 腾起的白雾裹着五味杂陈的气,让他想起公孙禾二十二岁那年的收容所:孩子蹲在流民中间分麦种,把 “晋地的麦能在卫国发芽” 的话写在树皮上,说 “土不认人,可禾苗认”。如今那些麦种的影子,正和眼前剑坯上的 “流民纹” 重合,而树皮的裂纹里,恰好刻着今年新铸的 “归” 字。
剑坯淬成的刹那,剑脊的 “流民纹” 里突然渗出暗褐色的液珠,顺着脚印纹路往下淌,在剑鞘的迁徙纹里积成小小的洼。阿柴指着洼里的倒影:那里映出四海流民互助的场景,公孙禾正用剑鞘给陈国逃荒者盛稻种,鞘身的汗渍沾着草籽,竟与《徙民册》的迁徙路线连成一体,而此刻剑鞘的同一位置,恰好刻着个 “聚” 字,笔画里嵌着的灶心土粒正在微微发亮。
“这剑认所有的乡路。” 公孙矩用各国流民的工具轮流试剑,剑刃划过耒头、纺轮、渔钩的痕迹,在剑身上凝成对应的乡土纹,像幅微缩的流民生存图谱,“西周的剑认邦国的界,如今的剑,要认流民的脚。” 秦国的流亡铁匠突然从怀中掏出块砧铁,上面的 “铁” 字已被锤打得发亮,缺角处,恰好能嵌进片晋国的陶釜残片 —— 那残片上的烟火痕,正对着砧铁上的 “乡” 字点头。
三、刃上刻的徙礼
大寒的冻雨打湿百工坊的屋檐时,赵无恤带着各国流民首领、收容所里正、互助工匠来取剑。十四方代表的手同时按在剑鞘上的瞬间,晋地陶纹、卫地麻纹、陈地稻纹、秦地铁纹、鲁地纺纹、楚地渔纹、郑地织纹、燕地猎纹、齐地盐纹、宋地陶纹、吴越桑纹、巴蜀竹纹、戎狄兽纹、蛮夷藤纹突然同时亮起,在雨光里连成完整的 “聚” 字 —— 那字的中心,正是公孙禾流民互助简残片所化的土核,核上的纹路正在慢慢聚成 “家” 字。
“小公子用这剑帮我们开垦过共有的荒地。” 齐国的盐民首领捧着块海盐结晶,盐粒落在剑鞘上,立刻顺着 “流民纹” 排列,与各国流民的信物、种子、工具混成一团,在雨光里闪着冷光,“他说盐滩的地不分你我,种出的粮大家同吃,就像这剑上的纹,不管刻的是晋地还是楚地,都在说‘互助’二字。” 盐民的指尖划过剑鞘的迁徙纹时,那些混在一起的种子突然轻轻发响,像无数株禾苗在冻土下拱芽。
公孙矩摸着剑鞘上凸起的 “流民生存谱”,那是用各国迁徙路上的土与物混合铸成的,在雨气里泛着潮光。谱的脉络里,他乡与故乡的纹路正在慢慢交融:晋地的陶釜纹与卫地的麻鞋纹连成炊饮,陈地的稻种纹与秦地的铁犁纹缠成耕作,像所有的流民话在说同句话。阿柴突然指着剑穗上的红绳:去年系的各国乡土样本此刻已结霜,里面钻出的草籽缠着麻线,正往楚国渔人的鱼篓里钻,篓上的渔纹与草籽缠成的结,恰好容下颗齐国的海盐粒。
鲁地老匠师捧着新铸的 “聚” 字爵赶来时,爵里的酒混了四海的流民汗水与乡土水,却在杯口凝成层灰褐色的膜,膜上的纹路能看出所有迁徙与生存的形状。“矩师,” 老匠师将爵底对着雨光,新刻的 “聚” 字里嵌着的流民互助图正在发光,“收容所的空地上,列国流民合盖了座‘共耕堂’,梁上的木牌写着十七国的‘家’字,谁看了都认得出。”
作坊外的迁徙广场,十四方代表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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