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星禾映九州,文轨通八荒(2 / 3)

加入书签

长勺搅动水面,勺底的铜锈在液面上画出的“禾”字,与公孙禾习字简上的笔迹严丝合缝,“老博士说,好剑能映出读过的书,就像砚台能留住写过的字。” 公孙矩将第一柄剑坯插进水里时,“滋啦”腾起的白雾裹着墨香,让他想起公孙禾十九岁那年的书斋夜:孩子趴在竹简上抄《诗经》,墨汁滴在“黍稷重穋”的字样上,晕开的痕迹像株生长的禾苗。如今那些字迹的影子,正和眼前剑坯上的“文轨纹”重合,而书案的木纹里,恰好刻着今年新铸的“书”字。 剑坯淬成的刹那,剑脊的“文轨纹”里突然渗出墨色的液珠,顺着文字纹路往下淌,在剑鞘的书简纹里积成小小的洼。阿柴指着洼里的倒影:那里映出四海抄书的场景,公孙禾正用剑鞘给楚地书吏压帛书,鞘身的墨痕沾着朱砂,竟与鸟虫书铜戈的纹路连成一体,而此刻剑鞘的同一位置,恰好刻着个“传”字,笔画里嵌着的竹简纤维正在微微发亮。 “这剑认所有的笔墨。”公孙矩用各国笔具轮流试剑,剑刃划过毛笔、芦管笔、刻刀的痕迹,在剑身上凝成对应的文字纹路,像幅微缩的文字演变谱,“西周的剑认钟鼎上的铭文,如今的剑,要认竹简上的民生。”秦国的书吏突然从怀中掏出块刻字砖,上面的小篆“书”字已被磨得发亮,缺角处,恰好能嵌进片楚地的帛书残片——那残片上的“文”字,正对着砖上的“字”字点头。 ## 三、刃锋刻的书礼 白露的露水打湿百工坊的竹简时,赵无恤带着列国书吏、博士馆儒士、西域译官来取剑。十一方代表的手同时按在剑鞘上的瞬间,秦篆纹、隶书纹、鸟虫书纹、佉卢文纹、梵文纹、金文纹、帛书纹、简牍纹、刻石纹、贝叶纹、漆书纹突然同时亮起,在晨光里连成完整的“书”字——那字的中心,正是公孙禾习字简残片所化的墨核,核上的纹路正在慢慢聚成“字”字。 “小公子用这剑帮我们修补过跨地的典籍。”鲁国博士捧着卷《尚书》残卷,竹简落在剑鞘上,立刻顺着“文轨纹”排列,与各国文字标本、笔具、墨块混成一团,在露光里闪着墨色的光,“他说书简断了可以接,文字变了意思不变,就像这剑上的纹,不管刻的是秦篆还是楚文,都在说‘养民’二字。”博士的指尖划过剑鞘的书简纹时,那些混在一起的物件突然轻轻发响,像无数支笔在同时书写。 公孙矩摸着剑鞘上凸起的“文字谱”,那是用各国书料混合铸成的,在露气里泛着冷光。谱的脉络里,不同文字的纹路正在慢慢交融:秦篆的圆转与隶书的方折连成波磔,鸟虫书的繁复与佉卢文的简洁缠成曲线,像所有的笔墨在说同句话。阿柴突然指着剑穗上的红绳:去年系的各国笔杆微缩模型此刻已包浆,里面钻出的墨锈缠着帛丝,正往楚国书吏的漆盒里钻,盒上的鸟虫书与锈线缠成的结,恰好容下片鲁国的竹简残片。 鲁地老匠师捧着新铸的“书”字爵赶来时,爵里的酒混了四海的墨汁,却在杯口凝成层墨色的膜,膜上的纹路能看出所有文字的形状。“矩师,”老匠师将爵底对着晨光,新刻的“书”字里嵌着的文字演变图正在发光,“太学的讲堂里,各国学子合抄了部《嘉禾篇》,用秦篆写标题、用隶书抄正文、用鸟虫书绘插图,人人都能看懂。” 作坊外的书台广场,十一方代表用新剑在石版上刻字。秦吏写的篆纹(圆转围着“书”字)、鲁儒写的隶纹(方折拼着“经”字)、楚巫写的鸟虫书纹(曲线缠着“典”字)、西域译官写的佉卢文纹(直线框着“译”字)、天竺沙门写的梵文纹(圆点连成“诵”字),在石版上慢慢晕开,最终融成幅巨大的“文轨图”,图中的书台都往中心汇聚,托起公孙禾习字的那片书案——那里的书简上,今年新抄的典籍都用了“双语”,秦篆旁边刻着楚文,隶书下面注着佉卢文,四海的学子围坐读书,没人再问字的出处。 阿柴突然指着石版广场的中心:那些混着墨粒的刻痕,在露光里排成“春秋”二字,“春”字的起笔是金文的圆,“秋”字的收笔是隶书的方,而中间的笔画,全是各国文字的偏旁——那字形落在地上的影子,恰

↑返回顶部↑

温馨提示:亲爱的读者,为了避免丢失和转马,请勿依赖搜索访问,建议你收藏【格格党】 www.g3zw.com。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可能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