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秦岁核变法实效防篡改,魏陇领冬絮抗苛贪(2 / 3)
贫户发麻絮二斤,供缝岁衣,不征分文”)。可小吏郑五却带着两名差役拦在絮堆前,手里晃着一卷“絮料费册”:“今年麻絮是新收的,纺絮要耗人工,每户缴‘纺絮费’铜贝一枚,不缴就领碎絮!” 孟姬拢了拢身上单薄的麻衫,指尖冻得发紫:“《法经·荒律》明载‘岁末救济不取私财’,去年腊岁领过麻絮,没花一文钱,你凭何加征?”阿大也举着自家的旧岁衣:“俺家衣破得露棉絮,要新麻絮缝补,碎絮根本用不成!” 郑五把絮料费册拍在石台上,指了指远处的新絮堆:“这些新絮是纺妇新纺的,不要钱?要么缴贝,要么把絮堆让给缴钱的人!”邻村的张伯刚被收了两枚铜贝,手里攥着空铜贝袋急得直跺脚:“俺家三口人要缴三枚铜贝,够买半升粟米,这是要把农人的岁末本刮空啊!” 孟姬忽然想起里正家藏有李悝亲批的《曲沃腊岁救济细则》,赶紧让阿大跑去取来。细则竹简上“麻絮费由县府统筹,摊派农户者‘笞三十’”的铭文清晰可见,里正高声念完,农人们顿时围了上来。有个老纺妇也站出来:“这些麻絮是俺们上月纺的,县府早付了工钱,郑吏却私下问俺们要‘回扣’,说不给就扣絮!” “按细则,你该受笞刑并退还铜贝,把碎絮换成新絮!”孟姬说着,让农人们围住差役,里正则去报知县府。郑五见势不妙,慌忙掏出藏在袖中的铜贝袋:“我退!我退!”农人们清点铜贝时,孟姬已带着众人分拣新絮——她教阿大“麻絮弹松法”(用木槌轻弹麻絮,使其蓬松保暖),还按魏地腊岁习俗“把新絮掺进旧衣,缝成‘岁衣’,寓意岁岁暖”。 傍晚回家,孟姬用新絮给阿大缝岁衣,针脚细密,还在衣襟绣了朵简单的麦穗(魏地农俗,麦穗寓意来年丰收)。夜里,她在“农事记”上刻下:“曲沃腊岁领絮,郑五私收‘纺絮费’,众农人借细则争回公平。尽地力之教,若吏借岁末敛财,再暖的麻絮也难抵心寒。”刻完,把记事木牍藏在岁衣箱的夹层里——这枚木牍后来被赵承出使魏国时发现,收录进《农桑记》,成为佐证李悝变法“岁末救济”实施细节的重要史料。 ##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议变法辩实功,儒法调和固民心 当晚,咸阳的“岁末变法议坛”上,烛火映着两卷针锋相对的策论:法家弟子卫鞅的《变法强邦论》主张“以垦荒、税粮增额为实功,严罚篡改者”,淳于越的《变法民生论》则力推“以农人余粮、流民安居为实功,宽待小过”。赵承刚踏入议堂,便被两人同时拉住——他带来的秦魏岁核案牍,成了最关键的论据。 “公孙廪篡改案便是明证!若不严罚,贵族都学样,变法实功被抹煞,秦何谈强邦?”卫鞅拍着案几,列举着秦国近年四起贵族篡改实绩事件。淳于越却摇着《孟子·滕文公上》抄本反驳:“卫客卿只看‘邦之强’,不看‘民之安’。孟姬领絮遭苛费,流民归乡仍怕苛吏,若只讲数据增、不讲民生安,新法终会失民心。《周礼》云‘以保息六养万民’,变法实功该‘强邦为表、民生为里’,比如把新增税粮多留些作岁末救济,少征些役,这样民才愿信新法。” “那你要秦放缓变法?”卫鞅冷笑,“六国在东变法图强,秦哪有时间等?”淳于越却翻开赵承带来的案牍:“不是放缓,是‘以民验功’。泾阳流民归乡是因有田种,孟姬愿缴粮是因无苛费,这才是‘实功’;若像公孙廪说的‘耗粮伤民’,早没人信新法了。秦的变法,该算‘长久功’,不是只算‘眼前数’。” 赵承忽然起身,将泾阳岁核、魏陇抗苛的事逐一细说:“公孙廪篡改被戳穿,是因民认新法实功;孟姬争絮能赢,是因令护民生。新法的存续,缺的不是‘严罚’,是‘民认’,缺的不是‘数据’,是‘民心’。”这话让台下的秦吏们沉默——此前他们只盯着“数据增额”,却没算过“民生认同”才是新法扎根的根基。 卫鞅虽不服,却也承认“以民验功可行”。散场时,淳于越递给赵承一卷《管子·治国》,指尖点在“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的记载上:“变法不是为了‘法’,是为了‘民’,民富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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