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百工合范,禾纹铸九州(2 / 3)
水淬的剑,能认所有的工具,就像咱的手,握过凿子也握过镰刀。” 公孙矩将第一柄剑坯插进水里时,“滋啦”腾起的白雾裹着松香,让他想起公孙禾十四岁那年的工市:孩子蹲在铁匠铺前,看各国工匠打工具,说“镰刀割麦、稻镰割稻,可钢水都是一样的”。如今那些工具的影子,正和眼前剑坯上的“百工纹”重合,而铁砧的凹痕处,恰好刻着今年新铸的“合”字。 剑坯淬成的刹那,剑脊的“百工纹”里突然渗出虹彩的液珠,顺着纹路往下淌,在剑鞘的工记纹里积成小小的洼。阿柴指着洼里的倒影:那里映出各国工匠共铸的场景,公孙禾正用剑鞘给老陶工递水,鞘身的工具纹沾着窑土,竟与齐国陶范的冰裂纹连成一体,而此刻剑鞘的同一位置,恰好刻着个“艺”字,笔画里嵌着的解玉砂正在微微发亮。 “这剑认百工的手。”公孙矩用各国工具轮流试剑,剑刃划过陶刀、漆刷、铜凿的痕迹,在剑身上凝成对应的纹,像幅微缩的工具谱,“西周的剑认王侯的令,如今的剑,要认工匠的手。”秦国铜匠突然从怀中掏出块铜范,上面的秦篆“工”字已被磨得发亮,缺角处,恰好能嵌进颗鲁国染的丝线——那丝线的颜色,正对着铜范上的“器”字点头。 ## 三、器身刻的工礼 惊蛰的雷声响过百工坊时,赵无恤带着列国百工代表、周室史官、鲁地匠人来取剑。七方代表的手同时按在剑鞘上的瞬间,陶纹、漆纹、铜纹、织纹、玉纹、木纹、石纹突然同时亮起,在阳光下连成完整的“艺”字——那字的中心,正是公孙禾工具包残片所化的铜屑,屑上的纹路正在慢慢聚成“工”字。 “小公子用这剑帮我们修过跨地的水渠。”秦国水工捧着卷《水经》,竹简落在剑鞘上,立刻顺着“百工纹”排列,与齐国陶片、楚国漆灰、鲁国丝线、秦国铜屑、狄人骨器、越国贝饰、周室玉料混成一团,在雷光里闪着虹彩,“他说水渠的闸口不认哪国的匠,只认合不合水土,就像咱手里的工具,不管刻的是麦是稻,都是养人的器。”水工的指尖划过剑鞘的工记纹时,那些混在一起的物件突然轻轻发响,像无数工具在同时开工。 公孙矩摸着剑鞘上凸起的“工具谱”,那是用各国工料混合铸成的,在雷声里泛着冷光。谱的脉络里,不同工具的纹路正在慢慢交融:陶刀的弧与铜凿的直连成曲尺,漆刷的软与玉刀的硬缠成绳,像所有的手艺在说同句话。阿柴突然指着剑穗上的红绳:去年系的各国工具微缩模型此刻已包浆,里面钻出的铜锈缠着麻线,正往楚国漆匠的漆盒里钻,盒上的凤纹与锈线缠成的结,恰好容下片鲁国织的“合璧锦”。 鲁地老匠师捧着新铸的“艺”字爵赶来时,爵里的酒混了九域的工料浸液,却在杯口凝成层虹彩的膜,膜上的纹路能看出所有工具的形状。“矩师,”老匠师将爵底对着日光,新刻的“艺”字里嵌着的百工图正在发光,“孔庙的工房里,列国工匠合做了架织布机,织出的布能同时显出稻麦黍稷菽五种纹。” 作坊外的百工坊广场,七方代表用新剑在陶土上刻字。秦国水工写的水纹(浪线托着“渠”字)、齐国陶匠写的陶纹(弧线围着“窑”字)、楚国漆匠写的漆纹(曲线缠着“器”字)、鲁国织工写的织纹(直线拼成“布”字)、狄人骨匠写的骨纹(圆点连成“刀”字)、越国贝匠写的贝纹(弧线绕着“饰”字)、周室玉匠写的玉纹(折线框着“礼”字),在陶土上慢慢晕开,最终融成幅巨大的“百工图”,图中的工具都往中心汇聚,托起公孙禾插剑的那片土地——那里的田埂上,今年新造的农具都刻着“合”字,犁铧能翻晋地的麦土也能翻陈国的稻田,镰刀能割狄人的黍穗也能割越国的稻禾。 阿柴突然指着陶土广场的中心:那些混着工料的陶屑,在日光下排成“春秋”二字,“春”字的起笔是陶刀的弧,“秋”字的收笔是铜镰的直,而中间的笔画,全是织梭的韧——那字形落在地上的影子,恰似幅百工分布地图,各国的工坊在字里连成一片,没有疆界,只有交错的手艺传承路。 公孙矩弯腰将那粒“艺”字爵里的虹彩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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