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五谷共壤,锋刃载千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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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水调和,铸的九鼎能镇九州,咱们的剑是不是也能?” 公孙矩将第一柄剑坯插进水里时,“滋啦”腾起的白雾裹着五谷香,让他想起公孙禾十二岁那年的秋收:孩子蹲在打谷场,把散落的五谷粒捡进同一个陶罐,说“粮不管来自哪方,进了一个罐就是一家子”。如今那些谷粒的影子,正和眼前剑坯上的共壤纹重合,而罐沿的磨损处,恰好刻着今年新铸的“养”字。 剑坯淬成的刹那,剑脊的稷苗纹里突然渗出五色的液珠,顺着须根往下淌,在剑鞘的水桥纹里积成小小的洼。阿柴指着洼里的倒影:那里映出五方土地的交界,公孙禾正用剑鞘给周室史官盛稷粥,鞘身的五色土痕沾着粥粒,竟与《夏小正》的竹简纹路连成一体,而此刻剑鞘的同一位置,恰好刻着个“育”字,笔画里嵌着的稷壳正在微微发亮。 “这剑认五味水。”公孙矩用五方水交替擦剑,剑身上的水痕凝成奇特的纹,像幅微缩的九州水系图,“西周的剑认祭祀的净水,如今的剑,要认天下的活水。”狄人使者突然从怀中掏出块狼山红土范,上面的游牧纹已被洛水浸泡得发软,缺角处,恰好能嵌进颗周室稷粒——那稷粒的须根,正对着红土上的狼纹点头。

## 三、穗顶聚的典册 大寒的风卷着雪粒撞进作坊时,赵无恤带着周室史官、越国商人、陈国稻农、狄人使者与鲁地匠人代表来取剑。六方代表的手同时按在剑鞘上的瞬间,稷苗纹、稻纹、麦芒、气根、柏叶、盐晶纹突然同时亮起,在阳光下连成完整的“典”字——那字的中心,正是公孙禾衣袂碎片所化的稷壳,壳上的纹路正在慢慢聚成“禾”字。 “小公子用这剑帮我们收过跨地的稷。”周室老史捧着册新修的《五谷志》,竹简落在剑鞘上,立刻顺着须根纹排列,与狄人黍种、鲁地麦粒、陈国稻壳、越国占城种、周室稷粒混成一团,在雪光里闪着五色的光,“他说稷穗弯着腰,是在教我们,再金贵的粮,也得认所有的土。”老史的指尖划过剑鞘的水桥纹时,那些混在一起的谷物突然轻轻发响,像在念同一个字。 公孙矩摸着剑鞘上凸起的九州纹,那是用五方土与洛水淤泥混合铸成的,在雪气里泛着冷光。纹的脉络里,五色土正在慢慢交融,形成新的褐色,像所有的土地在说同一句话。阿柴突然指着剑穗上的红绳:去年系的六方布条此刻已褪色,里面钻出的稷根缠着柏叶,正往狄人使者的铜饰里钻,饰上的狼纹与根须缠成的结,恰好容下颗鲁地麦粒、粒南海珠与粒周室稷。 鲁地老匠师捧着新铸的“典”字爵赶来时,爵里的酒混了六方水土,却在杯口凝成层五色的膜,膜上的纹路能看出稷、麦、稻、黍、菽、柏六种形状。“矩师,”老匠师将爵底对着日光,新刻的“典”字里嵌着的五谷粉正在发光,“孔庙的孩子们用六方的土捏了个大鼎,埋在杏坛下,发的芽能结出六种谷。” 作坊外的打谷场上,六方代表用新剑在雪地里划字。周室老史写的稷纹(须根缠着“典”字)、狄人使者写的黍纹(圆点连成“原”字)、鲁地老匠师写的柏纹(尖连成“礼”字)、陈国农妇写的水纹(波浪托着“淮”字)、晋地士兵写的麦纹(直线拼成“田”字)、越国渔人写的稻纹(气根缠着“海”字),在雪气里慢慢晕开,最终融成株巨大的禾苗,根须扎进周室的稷田、南海的滩、草原的坡、鲁地的庙、淮河的岸、晋地的田,而穗顶的芒,正往公孙禾插剑的方向延伸——那里的谷地里,今年新收的六谷混在一起,碾出的粉带着五味,蒸成的饼谁也说不清是哪方的粮,却都觉得是自家的味道。 阿柴突然指着雪地的中心:那些混着铜屑的谷物,在日光下排成“春秋”二字,“春”字的起笔是海草的弯,“秋”字的收笔是麦芒的直,而中间的笔画,全是稷根的韧——那字形落在地上的影子,恰似幅九州图,五湖四海、三山五岳在字里连成一片,没有国界,只有漫过田埂的沃土。 公孙矩弯腰将那粒“典”字爵里的五色膜珠接住,滴进剑鞘的纹沟里。液珠落地的瞬间,作坊的铜铃突然齐鸣,周室的编钟声(浑厚如地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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