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麦浪载锋,范土续春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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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城濮麦田的垄沟完全一致,“西周的剑认鼎里的肉香,如今的剑,要认麦地里的汗香。”鲁地老匠师突然将青铜爵放进淬水缸,爵身的禾苗纹遇水后竟开出细小的花,花瓣落在剑身上,凝成“护”字的形状,与麦糠的纹路叠成一体。 ## 三、麦芒写的战书 大暑的风卷着麦浪撞进作坊时,赵无恤带着农妇代表来取剑。领头的妇人鬓角还沾着麦糠,接过剑的瞬间,剑鞘上的麦纹突然亮起,与她掌心的老茧严丝合缝——那是常年握镰刀磨出的茧,纹路竟与剑脊的禾苗根须完全重合。 “小公子用这剑护了我们半亩麦。”妇人从怀里掏出块焦黑的麦饼,饼上的牙印还清晰可见,“他把最后一块饼分给我家娃,自己饿着肚子挡箭呢。”饼屑落在剑鞘上,立刻被纹沟里的麦浆粘住,慢慢融进“子”字的刻痕里。 公孙矩摸着剑鞘上凸起的根须,那是用公孙禾的束发带纤维混着铜屑铸成的,在日光下泛着微红。阿柴突然指着剑穗上的麦芒:去年系的麦秆此刻已变成深褐,却在末端长出新的嫩芽,缠在妇人带来的麦饼碎屑上,像在汲取养分。 鲁地老匠师捧着新铸的麦纹爵赶来时,爵里的麦浆还冒着热气。“矩师,曲阜的麦囤也长出爵了!”他将爵底对着日光,新刻的“养”字里嵌着些晋地的沙,“孔庙里的礼器都开始长根须,缠着供桌上的麦饼往土里钻呢。” 作坊外的打谷场上,士兵们正在试剑。禾纹剑划过麦捆的瞬间,落下的麦芒在空中结成“礼”字,而那些被剑气斩断的麦穗,落地时竟排成“护”字的形状。公孙矩望着城濮的方向,那里的麦浪正往晋地翻滚,浪尖泛着的金辉里,隐约能看见无数细小的禾苗,根须缠着青铜剑的碎片,往更南的鲁地、更北的狄人草原钻。 阿柴突然指着晒麦的竹席:那些麦粒在日光下滚动,竟在席子的纹路里排成“春秋”二字,“春”字的笔画里藏着饕餮纹的残痕,“秋”字的末端却长出株新苗,顶着颗饱满的麦粒——那麦粒的壳上,刻着极小的“禾”字,像公孙禾在时光里留下的签名。 公孙矩弯腰将麦粒捡起来,塞进青铜爵的禾苗纹里。爵里的麦浆晃出细碎的响,与远处晋水的涛声、麦浪的沙沙声、士兵的剑声连成一片,像天地在唱首新的礼歌。他知道,这歌声会跟着麦种传到鲁地的曲阜、狄人的帐篷、陈国的稻田,就像那些缠着麦香的剑,要把“护苗”的礼,刻进天下的土里。 夜幕降临时,作坊的铜铃突然齐鸣。公孙矩推开门,只见打谷场的麦粒在月光下结成巨大的“礼”字,而字的中心,那柄公孙禾的佩剑碎片正泛着微光,周围的麦粒都往碎片里钻,像无数只手,要把旧时光里的锋刃,重新铸成新的禾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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