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秦渠壅水查淤阻,魏堤分润抗役钱(2 / 3)
漳水渠是西门豹当年率民所修,历来只出工不出钱,你凭何加征?” 阿大也举着木耒喊道:“俺们昨日才清完渠底淤沙,咋还要缴钱?”
郑五把役钱册拍在石碾上,指了指远处的夯具:“这些铁夯是新铸的,不要钱?要么缴贝,要么用你家五亩稻苗抵役!” 邻村张伯刚被索走两枚铜贝,气得直跺脚:“俺家十亩田要缴六枚,够买三升粟米,这是要抢农人的活命钱!”
孟姬忽然想起里正家藏有魏文侯亲颁的《漳水渠管理诏》,赶紧让阿大跑去取来。诏书上 “岁修役由县府供具,敢敛私财者笞五十” 的铭文墨迹未褪,里正高声念完,农人们顿时围了上来。有个青年摸出夯具上的旧铜钉:“这夯具是前年的旧物,哪来的新铸?” 差役见状悄悄往后退,郑五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按诏书,你该受笞刑并退还铜贝!” 孟姬说着,让农人们围住差役,里正则去报知县府。郑五见势不妙,慌忙掏出钱袋:“我退!我退!” 农人们清点铜贝时,孟姬已带着众人用木耒加固松动的渠堤,阿大还发明了 “草袋填沙护堤法”,把杂草捆成袋填入堤脚防冲蚀。
入夜,孟姬在农事记上刻下:“曲沃夏至护堤,郑五借修渠敛财,赖文侯诏破之。尽地力之教,若吏借水利剥民,纵有好渠亦难养苗。” 她把记事木牍藏在堤边的夯具旁,远处渠水潺潺流过,映着满天星斗 —— 那是农人们用汗水守护的希望。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论水辩长策,儒法合谋定渠规
咸阳的 “水利兴邦议” 正到激烈处,烛火下展开两卷针锋相对的策论:法家弟子卫鞅的《官统水利策》主张 “全由官役修渠,民只纳粮不参与”,淳于越的《里社共护渠议》则力推 “官修主干、民护支渠,修渠免半税”。赵承刚踏入议堂,便被两人同时拽住 —— 他带来的秦魏水利案牍,成了最关键的佐证。
“杜垣壅水案便是明证!民护渠只会滋生舞弊,唯有官统管才能杜绝私占!” 卫鞅拍着案几,列举着秦地近年七起贵族阻水事件。淳于越却摇着《管子?度地》抄本反驳:“卫客卿只见其弊不见其利!魏地孟姬等人自发护堤,既省官役又护渠堤,《周礼》‘遂人掌邦之野,兴沟洫’,本就主张官民分责。秦地若推行‘修渠免役’,农人何苦听任贵族垄断?”
“农人懂何为‘坡降’?何为‘淤沙临界’?乱修只会毁渠!” 卫鞅冷笑,甩出一卷《秦渠施工法式》。淳于越却翻开赵承带来的魏地案牍:“孟姬用草袋护堤,比官役的夯土法更省工,这便是民间智慧!官定法式为纲,民献巧思为目,方能纲举目张。”
赵承忽然起身,将泾阳的淤沙量斗与曲沃的护堤草袋摆上桌:“杜垣之弊在‘权断水’,郑五之恶在‘役剥民’。秦需严律禁私占,更需良策激民力 —— 可仿魏文侯诏,定‘官供具、民出工、优者免役’之制。” 这话让满堂寂静,卫鞅盯着草袋思忖片刻,终于点头:“此法可试,但需派水工指导民修。”
散场时,淳于越递给赵承一卷《考工记?匠人》,指尖点在 “沟洫九夫为井,井间广四尺” 的记载上:“水利非一日之功,需官民相守方能长久。” 赵承接过竹简,在《商君法?田律》旁补注:“渠水为脉,官修其干,民护其支,法禁其私,方得长久润田。”
四、渠水为证藏民声,变法初心润千田
深夜的泾阳县寺,赵承将秦渠清淤、魏堤护水、咸阳议策的本末记入《变法实录》。他先抄录孟姬的农事记,旁注 “魏地水利之困,不在渠坏而在吏贪,治渠先治吏”;再记下杜垣伏法细节,写着 “秦地水弊在权断,律法需如渠水般无孔不入”;最后附上淳于越的分责护渠策,批注 “儒重民力,法重官规,合则水利兴,离则田苗枯”。
烛火摇曳中,他想起白日见闻:秦地农人们用木楔调流时的专注,孟姬捆草袋护堤时的笑容,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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