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禾声入律,星字成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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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的风带着灌浆的禾香钻进染坊时,母本竹卷的根须已在青石下织成完整的 “礼” 字。赵无恤蹲在陶瓮旁,看新抽的嫩芽缠着星轨的投影生长,叶尖的绒毛沾着狼山的红土、曲沃的黄土、陈国的黑土,在晨光里抖落出三色的尘。那些尘粒在空中划出细小的弧线,恰似 “赵氏禾书” 里笔画的走向。

韩母的织布机在辰时骤停,木梭悬在半空,“四海纹” 的银河末端,金线正往一块空白麻布上蔓延,像要把天边的星子都织进来。布面上,狼山岩画的碎屑在布面拼出半阙 “祭田篇”,与曲沃的 “嘉禾篇”、陈国的 “水土篇” 在银河里对接,形成一道闪烁的光带。“无恤先生,” 她举起刚绣好的星图,眼里映着布上的星光,“这三块布的纹路,在月光下能连成完整的诗。你看这金线的走向,正合着三地铜铃的节奏。”

赵狗儿牵着匹驮着竹简的黑马撞开禾浪,马鬃上的铜铃与母本竹卷的嫩芽共振,把 “赵氏禾书” 的字震得在石缝里微微发颤。“狼山的新拓片!曲沃的混酿酒!还有 ——” 少年从马背上翻下来,怀里的麻布包滚出粒裹着红泥的稻种,那红泥里还掺着些许细碎的星屑,“陈石哥在南岭发现的‘占城稻’,说这稻子的穗纹能跟我们的‘禾’字对上!夜里看,穗子上还会泛着跟星星一样的光呢。”

一、红土写的乐谱

狼山的拓片在芒种那日舒展成完整的长卷,阿木凿的新空格已填满,苔痕在 “祭田篇” 的续章里长成五线谱,每个音符都是黑黍穗的形状,饱满而富有张力。狄人老妪的孙女牵着匹生着星斑的黑马,马背上的皮囊晃出铜铃的脆响,与拓片的纹路共振出奇特的韵律,仿佛有支无形的乐队在演奏。

“阿古拉沁现在能用狼尾毛写出三种字,” 少女展开拓片时,红土调成的墨在字缝里开出细小的花,那花瓣的形状竟与韩母布上的星子一般无二,“狄人的符号、中原的笔画,还有 ——” 她指着拓片末端那株禾苗,根须用红土写成,穗子用墨笔描就,色彩交融处,仿佛有新的生命在孕育,“稻黍共生的新字。” 黑马突然扬起前蹄,马鬃扫过拓片的 “礼” 字,鬃毛上的红土恰好补全字尾的缺笔,如同神来之笔。

赵无恤的指腹抚过拓片的音孔,那些被铜铃震出的凹痕里,正渗出带酒香的露水 —— 是阿木用马奶酒调和的红土。他想起韩母织布机的节奏:木梭穿过经线的 “咔嗒” 声,恰于拓片上 “腾格里” 三字的间距吻合,像狼山的经文正跟着中原的布纹吟唱,一曲跨越地域的歌谣在染坊里悄然回荡。

二、酒液晕的诗行

曲沃的 “嘉禾篇” 新卷浸着混酿的酒液,智越的刻痕里浮着层金黄的酒膜,赵稷的补笔处泛着乳白的光晕,两种颜色在 “和” 字中央晕成琥珀,晶莹剔透,仿佛封存了时光的秘密。缺门牙的老兵抱着个陶瓮,瓮口飘出的酒香裹着三季的气息:黑黍的秋、菽豆的冬、稻子的春,交织成一段醇厚的岁月。

“将军让把新粮的诗刻在酒瓮上,” 老兵往母本竹卷旁倒了圈酒,酒液顺着根须的纹路漫延,在 “总篇” 二字周围积成小小的湖,湖面倒映着天空的流云,“说这样埋进土里,来年长出的禾苗会带着诗句的形状。” 湖面上突然浮起片狼山的红土、半粒曲沃的菽豆、一瓣陈国的稻壳,拼出的 “禾” 字在酒波里轻轻摇晃,似在向天地诉说着什么。

韩母突然把织布机的银河转向酒湖,金线的星子落在酒液里,与谷种的影子叠成完整的星图。“你看这酒晕,” 她指着湖面泛起的涟漪,每个波纹都对应着拓片的音符,一圈圈扩散开去,“狼山的经、曲沃的诗、陈国的谣,原是同一支曲子,在不同的地方奏响。”

三、稻壳拼的星图

陈国的商船在夏至的蝉鸣里靠岸,船板的裂缝里嵌着南岭的红土,陈石托商人带来的竹简缠着带穗的稻秆,“水土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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