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地核苗惩欺瞒,魏农补苗争种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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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捡木牍,却被郑五的跟班推开,摔在地上,手里的粟饼撒了一地。孟姬急了,抱起陶瓮要倒种:“俺们农人种田,缺种就活不了,你要是不给,俺就去找县丞!” 这话引来了其他缺苗农人,有的举着补苗令,有的喊着“要见李大夫”。郑五怕闹到安邑,只好舀了三斗种,却在种里混了不少瘪粒:“就这些,要就拿,不要滚!”孟姬没挑,抱着种往家走——瘪粒总比没种强,她能挑出饱满的播。 到家后,阿大帮着挑瘪粒,孟姬在田垄上挖穴补播,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夜里,她在农事记上刻:“曲沃夏耘补苗,县府贷种被郑五索押,混瘪粒。尽地力之教,若吏违令苛民,农虽勤,亦难有收。”刻完,把记藏在炕席下——这是她能守住的,最实在的“补苗希望”。 ##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论苗辩民本,儒法调和求实策 咸阳的“农本议坛”上,烛火映着两卷对立的竹简——淳于越的《因灾宽责论》与法家弟子卫鞅(同族)的《按苗定责策》。赵承坐在台下,手里攥着秦魏两地的核苗、补苗记录,这是他特意带来的“实证依据”。 “秦要保秋熟,需按苗定责!”卫鞅敲着策简,“公孙贾瞒弱苗,就该重罚,不然农人都学样,秋熟哪来军粮?”淳于越却摇了摇头,展开《因灾宽责论》:“卫客卿可知,孟姬的弱苗是蚜虫咬的,不是懒种;泾阳县有五户农人,苗弱是因春旱缺肥——若只按苗定责,不看灾因,农人死路一条。” “那淳于先生要官府不管苗情?”卫鞅追问,语气带着嘲讽。淳于越指着赵承的记录:“不是不管,是要‘分因定责’——贵族瞒苗要重罚,农人灾弱要宽责,还得贷种补苗,这才是‘养民’的法,不是‘逼民’的法。” 赵承忽然站起身,把秦魏的情况读出来:“秦地公孙贾瞒苗罚没田,民人灾弱贷种补;魏地孟姬灾弱求种被索押,秋熟恐无收——新法的核苗,缺的不是‘定责’,是‘分责’,缺的不是‘罚’,是‘救’。”这话让台下的秦吏们沉默——此前他们只盯着“罚欺瞒”,却没算过“救灾弱”的重要。 卫鞅虽不服,却也承认“民人灾弱该救”。散场时,淳于越递给赵承一卷《孟子·梁惠王上》抄本:“里面说‘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秦的核苗法,若能加‘救弱’一条,便不是只讲‘责’,更讲‘仁’了。”赵承接过竹简,指尖触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刻痕,忽然明白父亲说的“古籍记真”,不仅是记“法之严”,更是记“法之仁”。 ## 四、核苗实录藏初心,战国农本入简牍 深夜的泾阳县寺,赵承把秦地核苗、魏地补苗、咸阳论辩的事,都记进《商君法》实施记录。他先抄下孟姬农事记里的“瘪粒补苗”,旁注“魏地补苗之弊,不在苗弱,在吏贪——小吏索押比苗弱更伤农,救苗先救吏”;再记下公孙贾的欺瞒案例,注“秦地核苗之利,在罚贵不欺民,更在民见罚贵而信法——民信法,才愿如实报、勤补种”;最后把淳于越的“分因定责”建议附在《农时律》后,注“儒法之辩,非‘定责’与‘宽责’之争,是‘强法’与‘仁心’之衡——秦要保秋熟,需罚欺瞒,更需救灾弱,二者缺一不可”。 烛火快燃尽时,他想起白天在核苗现场看到的场景:农人如实报弱时的恳切,孟姬挑瘪粒补播时的执着,淳于越辩论时眼里的“民本光”。这些画面,都被他刻进竹简——不是冰冷的苗情数据,而是带着农人生存温度的“战国农本图”。 窗外,秦地的晚风带着粟苗香,泾阳县的农人在补苗,曲沃县的瘪粒在土里待发芽,议坛的烛火已灭。赵承把竹简卷好,放在胸口,能听见苗情测尺的轻响——这是战国烽烟里,最实在的声音:有新法的严,有农人的韧,也有士子的仁。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声音记进青史,让后世知道,战国的农本里,不仅有“强产”的目标,更有“养民”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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