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秦地夏税惩抗法,魏农纳粮争公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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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令抄本,有的喊着“要见县丞”。郑五见众怒难犯,只好把多舀的五升倒回去,却在孟姬的粮袋上划了道口子——粟米撒了一地,阿大蹲在地上,一粒一粒往回捡,眼泪掉在粟粒上。 纳完粮回家的路上,孟姬把撒落的粟米装进布包,对阿大说:“粮是农人的命,税是按令缴的,咱不能让小吏随便欺负。”到家后,她在农事记上补刻:“曲沃夏至纳粮,郑吏用大勺多收耗粮,众农人争之,方得公平。尽地力之教,若吏不循令,教亦空言。”刻完,她把农事记藏在灶膛旁的陶瓮里——这是她能守住的,最实在的“公平”。 ##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论税辩民本,儒法交锋探平衡 咸阳的“民生议坛”上,烛火映着两卷对立的竹简——淳于越的《薄税养民论》与法家弟子卫鞅(同族)的《重税强兵策》。赵承坐在台下,手里攥着秦魏两地的征税记录,这是他特意带来的“论证实据”。 “秦要东出,需强兵,强兵需军粮,军粮需重税!”卫鞅敲着策简,“美阳县魏咎抗税,正说明税还不够严,若税再重,贵族怎敢抗?”淳于越却摇了摇头,展开《薄税养民论》:“卫客卿可知,孟姬五亩田,缴税后只剩粟二石,不够过冬;美阳县农人,缴税后要靠挖野菜补粮。税重则民穷,民穷则田荒,田荒则军粮绝——这是恶性循环。” “那淳于先生要秦减到哪般?”卫鞅追问,语气里带着嘲讽。淳于越指着赵承手里的记录:“赵客卿查得,秦地亩均产粟一石,缴三斗是‘什三税’,若减到‘什二税’,农人能多留一石粟,够过冬;贵族私田按律缴税,国库不会少——这是‘薄税养民,民富国才强’。” 赵承忽然站起身,把秦魏征税的对比记读出来:“秦地美阳,贵族缴税则民信法,税入三百六十石;魏地曲沃,小吏苛剥则民怨,税入反少五十石。”这话让台下的秦吏们沉默——此前他们只盯着“税入多少”,却没算过“民怨的代价”。 卫鞅虽不服,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散场时,淳于越递给赵承一卷《孟子·滕文公上》抄本:“里面说‘什一而税,王者之政’,秦的新法,若能掺些‘王者之心’,便不是只讲‘强’,更讲‘仁’了。”赵承接过竹简,指尖触到“民为贵,社稷次之”的刻痕,忽然明白父亲说的“古籍记真”,不仅是记制度,更是记“制度该有的温度”。 ## 四、夏税实录藏初心,战国税脉入简牍 深夜的美阳县寺,赵承把秦地抗税、魏地争粮、咸阳论税的事,都记进《商君法》实施记录。他先抄下孟姬农事记里的“耗粮之争”,旁注“魏地税制之弊,不在令不善,在吏不善——小吏苛剥比税重更伤民”;再记下魏咎的抗税案例,注“秦地新法之利,在罚得公,更在让民见公——民见公平,才愿从法”;最后把淳于越的“什二税”建议附在《租税律》后,注“儒法之辩,非‘重税’与‘薄税’之争,是‘强兵’与‘养民’之衡——秦要东出,需强兵,更需民愿养兵”。 烛火快燃尽时,他想起白天在征税台看到的场景:农人看着魏咎缴粮时眼里的光,孟姬抱着斛争公平时的倔强,淳于越辩论时眼里的“民本初心”。这些画面,都被他刻进竹简——不是冰冷的税数记录,而是带着民生温度的“战国税政图”。 窗外,秦地的晚风带着粟香,美阳县的纳粮点已空,曲沃县的农人在晒最后的余粮,议坛的烛火已灭。赵承把竹简卷好,放在胸口,能听见粟粒碰撞的轻响——这是战国烽烟里,最实在的声音:有新法的铿锵,有农人的坚守,也有士子的初心。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声音记进青史,让后世知道,战国的税脉里,不仅有“强兵”的雄心,更有“养民”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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