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秦吏核籍破隐匿,魏农抗旱争贷粮(1 / 3)
入夏的咸阳刮着干热的风,赵承骑着青骊马穿行在美阳县的里巷间,马背上的竹简比上月厚了两卷——新增的是《商君法·户籍律》抄本与“美阳核籍预案”。他腰间的铜制“查田符”旁,多了块竹制“核籍印”,印面刻着“赵承核户,不实者纠”的篆字,这是商鞅特批的信物,用于核查秦国推行“编户齐民”后的户籍真实性。美阳县是旧贵族魏氏的聚居地,此前县丞上报的“户籍数”与“垦荒数”严重不符,赵承此行的目的,便是撕开旧贵族“隐户匿口”的伪装,把《商君法》的“编户”条款,真正落到里巷间。 ## 一、主线:赵承美阳核户籍,旧族匿口抗新法 美阳县寺的院落里,里正们抱着户籍木牍排成队,每块木牍用红绳串着,标注着“某里、户数、口数、爵级”。旧贵族魏咎(魏氏旁支,爵为“上造”)站在最前,手里把玩着玉玦,见赵承下马便皮笑肉不笑地迎上来:“赵客卿远道而来,美阳户籍早已核清,何必再劳烦?”赵承却没接他递来的酒爵,而是指着最前排的木牍:“魏上造,你家‘魏里’上报‘三十户、百五十口’,可我查得,你家府邸的奴仆,就有五十人,为何没登户籍?” 魏咎脸色微变,却仍强辩:“那些是‘私奴’,按旧例不算‘编户之民’,怎需登记?”赵承当即展开《商君法·户籍律》,指着竹片上的朱字:“商君令‘凡秦民,无论良奴,皆入户籍,匿口者,每匿一口,罚缴粟二石’——旧例?秦行新法,旧例已废。”说着便让人抬来“编户计数器”——这是秦国工匠按《考工记》打造的竹制工具,分为“户、口、爵”三格,每格有可滑动的竹珠,对应户籍数,“魏里的户籍,咱们当着里正们的面,重新核一遍。” 核籍从魏里开始。赵承让小吏逐户清点,自己则用“户籍核查尺”比对木牍——这尺子刻着“户均五口为常、三口为寡”的刻度,用于判断户籍是否合理。查到第三户时,发现木牍写“两口”,实际却住着祖孙四人,老妇支支吾吾:“魏上造说……说多登口要多缴税,让俺们少报……”赵承把竹珠滑到“四口”,在预案上记下“魏里第三户,匿口二,逼匿者魏咎”。 到魏咎府邸查奴仆时,冲突彻底爆发。魏咎的家臣拦在门口,手里举着青铜剑:“私奴是主家财产,客卿无权核查!”赵承却没退,让秦兵守住巷口,自己握着《商君法》竹简走进府:“商君令‘官吏查籍,贵族不得阻,阻者爵降一级’,魏上造要阻吗?”魏咎盯着他手里的竹简,最终咬牙让开——府里的奴仆共六十二人,全没登户籍,按律该罚缴粟一百二十四石。 赵承把计数器的最终数字记在“核籍录”上:“美阳县原报户籍三百户、千五百口,实核四百二十户、两千一百口,匿户百二十、匿口六百”,还让里正们在木牍上按手印作证。傍晚回县寺时,他在《商君法·户籍律》旁加了段批注:“编户之难,不在民不愿,在贵族不愿。贵族匿口,一则免缴户税,二则私役奴仆,新法行至县乡,先遇贵族之墙。”烛火下,竹简上的墨迹晕开,像极了美阳县里,新旧制度碰撞出的裂痕。 ## 二、支线·农人孟姬:魏地春旱盼贷粮,小吏苛剥断生路 同一时刻,魏国曲沃县的田垄上,孟姬正用木耒刨着干裂的土——入春至今没下过一场透雨,她贷种种下的粟苗,已有一半蔫了叶。县府贴出的“贷粮令”在风里飘着,上面写着“春旱贷粮,每户一石,秋熟还一石二斗”,这是李悝“尽地力之教”里的“救荒条”,孟姬攥着自家的“税缴凭证”(去年缴粮三石的木牍),带着儿子阿大往县府赶。 县府的贷粮处挤满了农人,陶瓮里的粟米却所剩无几,小吏郑五正用陶勺把粟米往自己的布包里装。孟姬挤到前排,递上税缴凭证:“郑吏,俺要贷一石粮,救俺家的粟苗。”郑五却瞥了眼凭证,把陶勺一放:“孟姬,你家是‘隶臣之后’,贷粮得按‘三斗还五斗’算,还得用你家的麻织机作抵押——不然,这粮你领不走。” “三斗还五斗?”孟姬攥紧了凭证,指节发白,“贷粮令上写的是‘一石还一石二斗’,你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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