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秦地查垦辨新法,魏农贷种遇苛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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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地力之教’是给良民的,你家祖上是隶臣,能贷种就不错了!”说着便从“下粟”瓮里舀种,陶勺里混着不少碎石和瘪粒。孟姬蹲在地上捡布,眼泪滴在湿土上——去年她丈夫去修鸿沟运河,至今没归,家里就她和六岁的儿子阿大,要是用下粟种,秋收怕是连口粮都不够。 这时,邻村的老农张伯也来贷种,他是“士伍”爵位,能贷“中粟”。张伯见孟姬被刁难,便凑过来劝:“郑吏,孟姬家的田去年收了三石粟,都按规矩缴了税,怎就不能贷中粟?”郑五却瞪了他一眼:“你再多嘴,连你的中粟都换成下粟!”张伯只好闭嘴,偷偷给孟姬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接下种,后续再想办法。 孟姬抱着装下粟的麻袋往家走,路过曲沃县的“尽地力之教”石碑,上面刻着李悝的话:“使农益劝,耕益勤,虽遇饥馑,民不困乏。”她伸手摸了摸石碑上的字,指尖能触到刻痕的深浅,却觉得这话比田垄的冰还冷——官府的贷种本是救急,到了小吏手里,却成了苛剥的由头。回到家,阿大正拿着小木犁在院子里刨土,见她回来便喊:“娘,种能种出粟吗?”孟姬把瘪粒挑出来,攥着饱满些的种粒说:“能,娘一定让它长出粟。”她没说的是,夜里得去河边的荒田再捡些别人漏种的粟粒,才能凑够播种的量。 ##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辩法遇排挤,儒法之争露锋芒 咸阳的客舍里,烛火将竹简的影子投在夯土墙上,淳于越正对着《论语》抄本批注“礼之用,和为贵”,案上还摆着块刻着“稷下客”的木牌——这是他从齐国稷下学宫来秦的凭证。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三个穿黑色客卿服的人,为首的是法家弟子卫鞅(与商鞅同族,非商鞅本人),手里拿着一卷《法经》。 “淳于先生从稷下而来,想必对‘治世’有高见?”卫鞅把《法经》放在案上,竹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吾以为,治秦当用‘法’,定民分、明赏罚,方能强兵富国;儒家的‘礼治’,不过是迂腐的旧俗,不适合乱世。”淳于越放下笔,指尖拂过《论语》上的“为政以德”:“卫客卿此言差矣。礼者,天地之序也;法者,治世之具也。若只重法而轻礼,民虽畏罚,却无廉耻,终会生乱。” 旁边的法家弟子赵良立刻反驳:“商君在秦变法,废井田、奖耕战,不过十年,秦便从弱国变为强邦!若用儒家的礼,旧贵族仍掌大权,垦荒何能推行?户籍何能清查?”淳于越却摇了摇头,取出从稷下带来的“游学记”竹简,上面记录着他与孟子的对话:“吾在稷下时,孟轲先生言‘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商君之法虽好,但若行法者皆如槐里县丞那般畏贵,法又有何用?” 卫鞅被问得语塞,便岔开话题:“淳于先生既推崇礼治,为何还要来秦?秦行新法,不用儒士。”淳于越拿起案上的“垦荒令”抄本:“吾来秦,是为观新法之实——若法能利民,吾愿为新法补礼;若法只利官,吾当为万民言。”这话却惹恼了赵良,他一把夺过“游学记”,扔在烛火旁:“腐儒敢谤新法!再敢多言,便送你去见廷尉!” 淳于越赶紧抢回竹简,竹片已被火燎了个黑边。客舍外传来巡夜亭长的梆子声,卫鞅带着人摔门而去,留下一句“稷下儒士,不足与谈法”。淳于越看着被燎黑的竹简,在“儒法辩”的记录旁补了句:“秦地重法轻礼,客卿多排儒,然新法之行,亦有弊,当记之。”他不知道,这番辩论被窗外的赵承听了去——赵承刚从槐里县回咸阳,本想找淳于越请教稷下学宫对变法的看法,却见此情景,默默转身离开,心里更坚定了要把“新法利弊”都记进《商君法》实施记录的念头。 ## 四、夜记新法辨得失,青史初录战国痕 赵承回到客舍时,窗外已泛起鱼肚白。他把槐里县的垦荒查记、孟姬贷种的听闻(从魏国来的商人口中得知)、淳于越的儒法辩论,都记在“新法实施录”上,竹片上的朱字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槐里县旧族隐垦荒田二十顷,县丞杜挚畏势不举,此新法之弊一也——法虽严,行法者畏贵,则法不行;魏地孟姬,隶臣之后,贷种遇苛吏,下粟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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