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如果力量不用于战斗，那将毫无意义（2 / 3）

p>仅此而已。

血以血祭，颅献颅座！

......

雨丝无声地落在傲来城郊外的街道上，青灰色的石板路湿漉漉的，映着稀落的路灯光晕。整个城市并不富裕，街边的建筑大多低矮陈旧，偶尔驶过的魂导车灯光扫过，照亮了水洼里破碎的倒影。

司徒玄走在雨中，没有撑伞。

他身高将近一米七，在八九岁的孩子里，高得有些不正常。但高挑的身材并未带给他任何优越感，反而让他更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无力——天赋差劲，先天魂力三级的情况让他修炼魂力的速度慢得令人发指。

雨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冰冰凉凉地贴着脖颈流下。他喜欢这样的时刻——雨水能冲刷掉脑海里的杂念，让他短暂地放空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令人窒息的誓言。

“只要足够强，就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这是他在另一个世界死亡时，对自己许下的诺言。

可当他真的在这个世界重生后，现实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没有逆天的武魂，没有傲人的天赋，他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魂师学员，甚至可能一辈子都突破不了四十级的瓶颈。

可笑。

雨水模糊了视线，街道两旁的灯光晕染成朦胧的光团。

司徒玄微微仰头，闭上眼睛，任由雨滴砸在脸上。

这一刻，他不用去想修炼，不用去想那些遥不可及的目标。

但雨终究会停。

雨势渐小，水滴落下的频率越来越稀疏，直到最后，只剩下屋檐上滴落的水珠，啪嗒一声砸在地上。

司徒玄睁开眼，远处的转角处，一栋三层的老旧房屋出现在视野里——那是他的家，或者说，这是他独自居住的地方。

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只有他自己。

他站定在门前，雨水顺着衣角滴落，在地面上积出一小滩水渍。他静默片刻，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逃避够了吗？”

他低声自语。

雨停了，虚幻的平静也结束了。

他是司徒玄——哪怕天赋差劲，也必须掌控自己命运的司徒玄。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推开门，走进了昏暗的屋内。

雨后的空气潮湿而清冷，街道上重新响起了稀落的行人脚步声。

而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窗外的世界仿佛与他彻底隔绝。

剩下的，只有他自己——和那永远无法摆脱的执念。

......

夜风从半开的窗户轻轻吹进来，窗帘微微晃动，在老旧的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影子。

屋内很安静，只有挂在墙上的老式机械钟发出咔、咔的细微声响，指针缓慢地移动着，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

司徒玄盘腿坐在客厅中央。

他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练功服，眉宇间是少有的凝重。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他卡在九级魂力太久了，久到连他自己都记不清究竟重复了多少次枯燥的冥想，才有了这么一丝将要突破的迹象。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他闭上眼睛，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掌心朝上，指尖微微放松。

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魂力的流动——这个世界最神秘的力量，正在他的体内缓慢地循环着。他能感觉到周围的能量被自己缓缓的吸收，那股微弱的能量沿着经脉流淌，在胸腔汇聚，又缓缓散开，流向四肢百骸。

唯一的遗憾是，这股力量太稀薄了。

日月联邦初级学院教授的基础冥想法，是大路货中的大路货——效率低下，魂力转化率低得可怜。但即便如此，司徒玄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个过程，压榨出体内每一丝可能的成长空间。

再慢，也比停滞不前强。

他耐心等待着，感受着周围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