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新生（2 / 3）

个字也不信。他懒得再绕圈子，直接切入核心：“那么，你口中那位上帝老人家，到底透过你这位‘谦卑的仆从’，给我带来了什么实质性的‘祝福’？”

艾伦脸上的戏谑神情渐渐收敛。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地、如同进行某种仪式般闭上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眼眸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燃烧着的、如同熔金般的黄金瞳。

那瞳孔中流淌着古老而威严的力量，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他注视着昂热，声音低沉而庄严，仿佛在宣读神谕：

“祂的祝福是——给予你……再一次年轻的权力。”

幽暗的临时据点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龙类特有的、带着硫磺气息的威压。赛特瘫倒在地，胸膛处被撕裂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但那份被强行剥离核心之物的痛苦与虚弱，依旧让他金色的竖瞳微微涣散。

洛基站在他面前，慢条斯理地用一块丝巾擦拭着指尖沾染的、属于龙族的珍贵血液。他的指尖捏着一枚约莫巴掌大小、质地温润如白玉般的鳞片，鳞片上流淌着微弱却纯净的白色光辉，仿佛内部蕴藏着尚未苏醒的生命。

“果然不出所料，”洛基端详着手中的鳞片，语气带着一丝如愿以偿的玩味，“我们白色的陛下，确实不甘寂寞，还想再送出一枚‘圣骸’……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感知着鳞片内那混沌未明、连自我意识都尚未诞生的状态，远不及赫尔佐格融合的那枚强大。“这东西，连独立的意识都没有，只是个半成品。”

赛特艰难地喘息着，龙类的强韧生命力让他扛过了这近乎掏心的酷刑。他抬起头，看向洛基的眼神复杂难明，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源自龙类本能的怨毒，他嘶哑地开口：“你……就不检查一下你自己吗？没准……那位殿下，也在你身体里……留下了什么东西。”

洛基闻言，轻笑一声，随手将擦拭干净的丝巾扔掉。他拍了拍自己黑色风衣下结实平坦的胸膛，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很早以前就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检查过了。很遗憾，白王殿下似乎对我这种……混血的存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 他耸耸肩，“或许，祂偏爱更纯粹的载体吧。”

如果白王真的在洛基身上留下了什么，恐怕洛基真的会把解剖自己，把东西取出来。比起白王那高高在上、近乎规则般的威压，眼前这个笑容迷人、手段却狠辣诡谲的混血种，更让他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

洛基没有理会赛特内心的波涛汹涌，他摩挲着下巴，目光重新落回那枚白色鳞片上，陷入了思索。

“单凭这个……恐怕还不够。”他喃喃自语，“把这未孵化的‘卵’交上去，分量太轻了，体现不出我们独一无二的价值。毕竟，这还算不上是真正的、完整的白王之卵。”

赛特沉默着，不敢接话，只是听着这个可怕的家伙在轻描淡写地谋划着一位龙王的“卵”。

洛基忽然将目光转向赛特，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求知欲般的光芒，但那光芒背后是冰冷的算计：“赛特，告诉我，除了这种需要漫长岁月孵化的‘卵’，像白王、黑王这样伟大的存在，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够从死亡中归来，重临世间吗？”

赛特低垂下头颅，避开那令人不适的注视，闷声回答：“……我不知道。但那等伟大的存在，自然有我们无法理解的、超越生死的手段。黑色的皇帝……也终将归来。”

出乎赛特意料的是，洛基并没有因为这不明确的答案而恼怒，反而脸上绽放出一个异常灿烂、甚至带着几分纯真好奇的微笑。

“是啊，你说得对。”洛基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赞叹，“这些伟大的存在，身上的奥秘真是太多了……多到让人着迷，多到让人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