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说顺嘴了（1 / 2）

“……”

屋内陷入了沉寂之中，除了自知必死的李大人外，哈当和安出也意外的没有出口辩解。

听着朱棣细数几人的过错，想来是听取汇报之后，便明确了各自的职责以及错误，定罪精准，令几人无话可说。

不过，几人虽然认罪态度不错，但显然有些出乎朱棣的意料，他明白除了李绅以外，哈当和安出受到牵连，多少还是有些愿望的。

尤其哈当，他可是很看好这个年轻人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杀掉，岂不是显得自己看人有问题？

于是，他用冷冰冰的声音问道：

“哈当，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这已经是明摆着打算给他机会了，哈当开口道：

“启禀陛下，对于军粮被烧一事，微臣却是有难以逃避的责任。”

“不过在临死之前，还有一件事臣想禀告，请陛下准我说完再死。”

朱棣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嗯。”

“说。”

哈当直起上身，朗声道：

“陛下，微臣已经查明，此次的纵火应该是泰宁卫首领阿散派人所为，这一点，福余卫的安出领主可以作证。”

“当臣对阿散开始怀疑后，曾经派部下跟随安当领主，去泰宁卫缉拿阿散，但却发现他已经逃走。”

“不仅仅是他，就连泰宁卫的其他人，上至贵族官员，下至妇孺老幼，都已经开始搬迁。”

“显然，泰宁卫在阿散的带领下，已经反出大明了！”

听到这个消息，朱棣并没有太震惊，毕竟既然三卫之中出了奸细，总逃不过朵颜，泰宁和福余。

不过目前看，是福余卫的暂代领主勾结外敌，将其余两卫蒙在鼓里。

哈当讲完后，给安出使了个眼色，他接着开口，将阿散是如何派人混入运粮队伍中，有如何表现诡异的过往，细细讲了一遍。

朱棣脸上露出冷笑：

“即使你二人众口一词，但如今那阿散踪迹全无，让朕怎么相信你们的话？”

哈当即刻回复道：

“陛下，其实阿散的去向十分明确。”

“定是去找鞑靼太师阿鲁台了！”

朱棣双目一眯：“何以见得？”

“陛下，如今鞑靼汗王本雅失里新败，斡难河以东的草原骑兵数量，只剩下阿鲁台和三卫了。”

“阿散叛逃出走，只能去找阿鲁台报团取暖。”

“也不排除二人早有勾连，毕竟毁了朝廷的粮草，让大军无法东征寝虎山，对于阿鲁台来说是个绝对有利的局面。”

“陛下如果不信，可以派前方斥候，打探阿鲁台的动向。”

“如果臣没有猜错，驻扎在山中的阿鲁台必定会派兵迎接，到时候两方汇聚一处，战斗力也将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强。”

朱棣听到这里，对着一旁的侍卫首领略一抬下巴，那人当即施礼，跟着大步走出了门外。

接下来便是给前线的斥候下命令了，毕竟阿鲁台一方有了新鲜血液的加入，对敌作战计划，很可能需要修改，所以确认哈当的猜想十分重要。

安排完这项工作后，朱棣的脸上不见舒缓，而是带着怨气道：

“哼，前线的斥候再卖力，总不能不吃饭吧？”

“如今大军的粮草已经烧的不足三成，恐怕十日左右就要断粮。”

“到时候即使找到阿鲁台，恐怕大军也无力征伐了。”

“如之奈何？”

很明显，想必追究责任，朱棣更关心的是，北征草原的胜败。

眼看着击溃鞑靼残部的机会就在眼前，偏偏此时后院时候，很可能过不了几日只能撤兵。

怎能让总想着毕其功于一役的朱棣，心中不恼火？

看着朱棣懊恼的表情，哈当想起朱允炆的话，小心道：

“陛下，其实军粮一事，也不是没法子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