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攻打辽阳（2 / 2）

，大不了就是一跑了之，他们到了之后，距离辽阳城三里就安营扎寨，还都是在不同的城门，有多嚣张就多嚣张，现在的大同军在后金眼里，就相当于后金之前入关，明军是多么惧怕后金军队，现在后金军队就是多么惧怕大同军，连愣头青豪格都不敢单独带兵出城迎战大同军。

崇祯八年七月的辽南平原，暑气正盛。辽阳城墙在三里外的地平线上划出灰黄色的轮廓，而大同军的营垒已如铁锁般扼住了通往城门的官道。

最先竖起的是中军大帐的旗杆。三丈高的杉木柱被二十名士兵扛着夯入泥土，顶端的 “大同军” 黑底红字旗在热风里猎猎作响，旗角扫过远处太子河泛着银光的水面。帐外立着十二座哨塔，哨兵甲胄上的铜钉在日头下闪成点点星火，他们手中的千里镜正交替扫视着辽阳城头的动静 —— 那里的后金兵正忙着搬运滚木，城堞后不时闪过晃动的盔缨。

营垒的主体正以惊人的速度成型。五千名步兵分成五十个方阵，镐头与铁锹撞击泥土的闷响连成一片。最外围的鹿砦已初见规模，碗口粗的柞木被削尖了顶端，交错着埋入土中，枝桠间还缠着从附近村落征集的麻绳，上面系着数百个陶碗，稍有震动便会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往里则是两丈宽的壕沟，士兵们赤着膊挥汗如雨，把挖出来的黑土夯实成内侧的胸墙，墙顶每隔十步就插着三支削尖的竹矛，矛尖上还残留着晨露的寒光。

中军帐左近的景象更为繁忙。三十座炊帐的烟囱同时喷出灰烟，混着煮豆子的焦香飘向四方。伙夫们正从粮车卸下半人高的麻袋，袋口露出的小米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而在另一侧的军械营，铁匠炉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里，工匠们正给盾牌加装铁皮，箭头在磨刀石上蹭出明亮的弧线。几个骑兵牵着战马在河边饮水，马鞍旁的箭囊鼓鼓囊囊，马鬃上还沾着从沈阳一路奔来的尘土。

暮色降临时，营垒已如铁桶般成型。壕沟里注满了从太子河引来的活水，胸墙上燃起了连绵的火把，将士兵们巡逻的影子拉得老长。辽阳城头的灯火稀稀拉拉，与城外这片星火通明的营地形成鲜明对比，晚风里隐约传来城墙上后金兵的咳嗽声，更衬得大同军营中此起彼伏的口号声格外响亮 —— 那时各营正在清点人数，粗粝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刚打赢沈阳的底气。

大同军军部跟随者文龙营驻扎在辽阳城的北门，文龙营目前是主力营当中最弱的，连孔有德都建议把军部驻扎到其他营，我则笑道：“孔军师，你担心文龙营保护不了我们的安全吗？”孔有德还没搭话，耿仲明在旁边激动地道：“文龙营哪怕还剩一个人也要保护军部长官的安全，”孔有德挺着大肚子，摇着羽扇无奈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