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年轮(2 / 3)
;我披着银鼠皮斗篷立于梅园,看着谢恪在雪地里练剑。玄铁重剑劈开纷扬的落雪,剑气卷起的气浪惊落枝头积雪,簌簌声中他额角竟渗出细密汗珠。我下意识摸向袖中暖炉,却被他喝住:“别过来!”
剑锋横扫,一支冷箭应声而断。断箭坠地发出金石相击之声,我这才看见十步外的老梅树下埋伏着两名黑衣人。谢恪旋身刺出最后一剑,长剑没入黑衣人咽喉时,雪地上绽开一朵刺目的红梅。
“带着暖炉回去!”他甩去剑上血珠,转身却见我仍站在原地。雪粒子落在他眉骨,顺着冷峻的轮廓滑进领口,我这才惊觉自己竟挪不动脚步。他剑尖抵地喘息,忽然嗤笑:“虞清疏,你如今倒像个看戏的世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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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我伸手去碰他后背,被他侧身避过。玄铁铠甲擦过我指尖,寒意刺骨。他弯腰拾起半截断箭,幽蓝箭簇在雪光中泛着诡异冷光:“南疆的淬毒箭矢……谢某谢过诸位送箭上门的‘朋友’。”
梅香混着血腥气在寒风里浮沉。我解下大氅裹住他渗血的肩头,触到滚烫的体温时猛然缩手。他闷哼一声跌坐在梅树下,雪地上渐渐洇出血色。我这才发现他左臂伤口崩裂,深可见骨。
“为何不躲?”我颤抖着撕开他里衣,纱布下的箭伤泛着紫黑。他忽然扣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骼:“清疏,你信这江山会变色吗?”我怔怔望着他浸血的眉眼,忽然想起那日他血染战袍却执意要护我周全的模样。
雪愈下愈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我撕开裙裾为他包扎,才发现他后背还有道旧疤——那日他为我挡下刺客的弯刀,刀刃几乎没入脊梁。药粉撒在伤口时他闷哼出声,我却只觉得喉头发紧。檐角铜铃又在响,这次带着细碎冰凌砸落的脆响。
“明日启程回扬州。”他忽然握住我包扎的手,掌心温度烫得惊人,“父亲要调任江南,婚期提前。”
我腕间银铃铛骤然震颤,惊落枝头最后几片残雪。原来他早料到今日之劫,原来所谓偶遇皆是算计。我盯着他染血的唇,忽然轻笑出声:“好个宠辱不惊的谢世子,如今连成亲都要带伤上阵了?”
他眼底燃起暗火,却在触及我眼底寒光时骤然冷却。风雪扑在窗纸上沙沙作响,像极了那年他在密室为我拭泪时的呼吸声。半晌,他低声道:“清疏,若有一日我负你……”
“你便去黄泉路上赔我。”我截断他的话,将暖炉塞进他怀里。红泥小炉腾起袅袅青烟,在他眉间氤氲出一层薄雾。屋外更声遥遥传来,惊醒枝头栖鸟。
扬州城的桃花开得早。
婚期定在二月廿七,谢府张灯结彩却透着古怪。我坐在描金拔步床上,听着外间喜乐喧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嫁衣上的金线牡丹。贴身丫鬟突然惊叫,一支冷箭钉入拔步床柱,箭尾雕着狰狞鬼面。
“保护新娘子!”喜娘的尖叫刺破喜气。我掀开盖头,正对上一双淬了毒的眼睛——那刺客蒙着青铜面具,右脸有道蜈蚣状的疤痕,正是半月前行刺谢恪的黑衣人。
“虞姑娘,好久不见。”刺客嗓音嘶哑似刮骨钢刀,匕首抵上我咽喉时,我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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