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受新折统所扰?(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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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顿住,忽然低声一笑:“懂得晚,总比不懂强。”

两人继续向前,步入一个灯火昏暗的偏巷,忽听一阵急促脚步,有人跌撞奔出。

一少年扑通一声倒在朱瀚脚前,肩头染血,嘴唇发青。

“别……别送我去守门坊……我没偷……”

朱标惊问:“这是谁伤的?”

朱瀚目光一凝,俯身查看,冷声道:“是刑杖后遗未愈,怕是先前受拘……”

远处隐有喧哗,有人高喊:“那小贼往西去了!”

朱瀚抬眼,道:“别出声。”

片刻后,一队捕快带刀而入,拱手问道:“两位是?”

朱瀚未答,只往前一步,低声道:“我们是市中散客,刚入巷便见有人倒地。”

那捕头察看少年,又皱眉:“此人是前日窃入商号的贼,被责三杖放出,今日又犯。”

朱标沉声道:“他口中说自己未偷。”

捕头冷笑:“贼哪有自承的。”

朱瀚忽道:“你可有卷宗?有事主?”

捕头一怔:“你……你是何人?”

朱瀚取出一枚木印,非官非私,上刻“瀚”字,捕头一见,顿时跪下:“王、王爷恕罪!”

朱标也缓缓揭

朱瀚挥手:“将他送至医坊,无令不得再杖。”

“此事明日送卷于建德堂,由东宫三案堂查。”

捕头面色煞白:“王爷恕罪,是属下行差,失查民状——”

朱标望着地上少年,轻轻一叹:“你不是怕他偷,而是怕他说你抓错了。”

捕头顿首如捣蒜。

夜已三更,两人重归王府。

朱瀚坐于榻前,斟酒一盏,缓缓道:“你今夜所见,可入政?”

朱标颔首:“入得。”

“可判事?”

“判不得。”

朱瀚一笑:“为何?”

朱标答:“政在理,事在情。人情我今夜方见,却尚不能断。”

“若我以政理而判情事,便会用错一人,误一案。”

“我尚需更多时间,走更多路。”

朱瀚望他半晌,忽然朗声笑了:“标儿,你该走去百姓中,不该藏在策案后。”

“你若真要为天下立法,先得知这天下,不是写在律册上的那几个字。”

朱标起身:“那我便请皇叔——再带我一次。”

朱瀚负手而立,望窗外天色微亮:“不用我带了。”

“明日,你自去。”

“但你记住,今日你微服而行,明日你再去,便不再是‘朱标’,而是‘太子’。”

“你要说的每一句话、走的每一步路、看的人每一眼——都将成‘天下的准’。”

朱标肃然拱手:“标儿,记下了。”

朱标勒马停于枯柳旁,望着前方起伏的土岗,远处炊烟袅袅,问:“皇叔,这就是您说的‘三舍村’?”

朱瀚答得淡:“不是我说,是蒋希远在月简边注之中提过。贡籍试折后,户调骤变,三舍为试点之一。”

“只不过——”他话音微顿,“你若今日想听赞声,便该回去。”

朱标收回目光,策马缓行而入,笑道:“正因想听骂声,才来此行。”

三舍村不大,土路坑洼,屋舍低陋,孩童衣褴,老者步伐蹒跚。

朱标初入便觉心中微紧。他自幼读书识礼,虽非不知民情,但此般近身之苦,仍属头一遭。

巷中行至一口古井旁,只见数名妇人正在争水。

“你家昨日才取满一缸,今日又来抢头水,是不让人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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