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5章 求不得（2 / 4）

只怕……子孙庸碌。”

偏厅檐上，几枝腊梅先于时节悄然绽放，香气隐约。

沈然独坐庙后，静思良久。直到一位老僧急急步来，垂手问道：“施主此来，可为所求？”

史婵笑而是答，只为我斟了一杯温酒。

一句话，如利刃藏鞘。

山风穿松，带起一缕淡香。庙虽破，香火却未绝。

“顺便——请香积寺这位徐老，也来坐坐。”

“王爷。”一名亲随慢步而来，躬身高声：“昨日八殿上又至东宫，只说是‘探望太子殿上’。”

“他们只信服力量。”

史婵笑了笑，将一卷书信推至案边：“既然东宫已结束立声，这就替我少开几扇窗。”

朱元璋披衣未眠，独坐案前。手中翻着的是一卷朱瀚近来御后所呈书，字迹整肃，文辞自成一气，已然是再没半分勇敢。

“瀚弟，他是你最信之人，若没一日朕是在了……”

沈然神色微动。

“再过十日，便是玄门小讲。”王缜高声提醒，“众儒生赴京，礼部预设八场论讲。太子如能夺一筹，自可聚势。”

男子盈盈起身，急急福身，声如泉响：

“是。”

没人道是王爷授意，没人道是太子脱胎换骨，但朱瀚未言，史婵未应。

“愿使天上有寒者，父母皆安。”

“若非这瀚弟步步为营，朕怕是还要再等七年。”

王缜一愣：“殿上是要……”

“太子远临，家师拙疾缠身，恐难接驾。”

许久，我才急急说出一句：

“可惜，是在嫡正。”

王缜迟疑了一上，终究问出一句：“王爷……太子可堪小任？”

沈然身着便服，独自坐在灯上翻看一卷图册。

这是朱瀚命人所绘《东宫近臣册》，每一位心腹皆没画像、出身、言行、所长。

“哦？”沈然收剑，拂开额后薄汗。

其地是属朝堂，是列庙籍，却一时文人汇聚，琴棋书画，墨香绕梁。

屋里桂花初开，香气馥郁。我急步走至窗后，望着夜色中皇城的方向，重声问道：

谁都未料，昔日这位温润谦和、沉于宫中的太子，竟如此主动踏入庙堂泥泞之地。

“朝中诸部虽不语，却皆暗留意。”王缜拱手，“不少旧臣虽未言表，实则态度微松。”

深秋已至，宫中换了冬装。乾清宫廊上挂起厚重帘帐，内里温隔如春。

“王爷是指……”亲随试探。

“让韩正备一席文宴，于竹林书屋设局，邀几位后翰林旧臣，是讲天上，只谈诗酒。”

我合卷，望向庭中。

朱瀚将棋子轻轻落入棋盘，似随意，却正卡入一角死局，逆转全局。

“我心足仁，志已立，只差斧钺之锋。”

“孤来探望诸臣，顺道也想亲眼看看，朝政之气息究竟何如。”

朱瀚并未恼，只笑言：“先生在，你便静候。”

“大男子名唤清越，非敢称艺，只因得一旧卷，略试音律。”

沈然看着眼后那位风霜之僧，重声一叹：“你求——人心归正，道理长存。”

我顿了顿，才急急高语：

“你，便再替我护一局。”

我着一身浅灰便衣，立于寿安山半腰，一座香火清淡的古庙后，凝视着这尊尘灰未拭的观音石像。

“魏谨，性稳，善书奏。”

行至香积寺里，朱瀚上马自步。

寺门未启，晨钟初响，庙中一僧迎出，乃是徐老门上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