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静阁弈心(3 / 4)
?你咋就寻不到张显宁的罪证呢?!”
“若不是陛下想要他死,还亲自出了手,恐怕你这辈子都没机会替安若的生母报仇!”
陈有道,面红耳赤道:“赵衍!你来劲是吧?!三司是我想查就能查的吗?当年,张显宁独掌三司,私售盐铁,圈地霸田,我不是没有线索,而是消息从上到下围得像铁桶一般,我连个眼线都安插不进去...手中迟迟拿不到他的罪证,我又要如何参他!?”
“行了,连你自己都承认拿不到他的罪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赵衍拂袖转身,侧影如冷铁铸就,只余下颌一道紧绷的弧线斜睨着陈有道;他已有好多年没与人争锋相对过了,此刻从他身上还真就能看到几分他年轻时的样子,“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毫无意义...”
他猛然回眸,陈有道以为他还要开怼,已率先挺胸,先做好了堵他嘴的准备。
没曾想,他眉头紧锁,看向的却是柳霖霖和赵瑾睿,“阿睿、霖儿,你们暗自调派人手守在“云阙阁”周围,一旦发现有何不妥,可以保护郡王之名直接冲杀进去,不必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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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的“云阙阁”,褪尽了夜间的秾艳。
笙歌散尽,琉璃灯灭,唯余空庭寂寂。
一缕幽香,浮沉于光影之间——除了脂粉余烬缠人衣袂,更有新煎茶烟,自青瓷盏中逸出,如素手绾纱,袅袅攀过雕栏,将浮尘旧梦皆浣作清寂。
萧文景独坐“揽月轩”, 褪去了朝堂上那身慑人的龙威,此刻他只着一袭素简的玄色常服,如墨色流云般垂落。
周身再无帝王仪仗的煊赫,唯有一炉檀香、一盏清茶相伴。
他指尖轻搭盏沿,眸光静落于轩外流云,眉宇间敛去了九五之尊的锋芒,倒似浸淫山水的修行之人。
他眉目疏淡,空明澄澈间仿佛身外万物皆可映照,却又无一物能扰其灵台。
素棠引着沈安若,无声无息地停在轩外珠帘前。
无需言语,只一个细微的眼神示意,素棠便如一道融化的红影,躬身敛息,悄然退入回廊深处,不留一丝涟漪。
珠帘微动,碎影轻摇。
沈安若的身影,就这样嵌入了这片被茶烟与檀香浸透的寂静里。
现在,轩中只余两人。茶烟依旧袅袅,隔在二人之间,似一层流动的纱幕,无声地丈量着君臣间的距离,也凝固了这揽月轩中近乎灵虚的时光。
萧文景执起青瓷茶盏,微啜一口,喉间逸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兄嫂一定好奇,朕为何邀你来此相见...”
他没有等待回答,目光缓缓扫过轩中简约的陈设,“想必,兄嫂见到此情此景...应也能了然其中原由了...”
那“了然”二字,他念得极轻,却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这满室清寂、这盏中茶烟、这褪尽铅华的云阙阁本身,都已成为他话语的延伸,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关于放下、抉择或某种超脱于权力倾轧之外的真相。
这真相,说来也简单——不过是有人汲汲于入局,有人却倦极欲抽身。
世间事,兜兜转转,无非是围城一场——繁嚣处慕清寂,清寂中又念烟火。
沈安若当然了解这份渴望,她也曾无数次想要回到年少无知的年纪,去过着那无忧无虑的生活。
只是,若真能重来一次,她定会缠着师父顾英鸢,非见见齐麟不可。
——能与未来的夫君早一刻相见,应能多做很多有意义的事;单是能提前知晓日后必嫁此人,也绝不会再有娇羞和含蓄。
然,向往毕竟只是向往,凡事不可回头,亦无法复制。
或许,这才是人生的真相。
——庄子曾言:日夜相代,代故以新也。夫天地万物,变化日新,与时俱往,何物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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