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演习篇 偏远的故乡（2 / 3）

>

她眼睛亮亮的，陷入回忆，“还有东岳哥，老是把窝窝头掰一半偷偷给我，自己饿着肚子去练剑……”

麻东岳被点到名，脸微微红了，低着头用树枝拨弄着火堆，腼腆地笑了笑：“我……我饭量小。”

“还有怀志哥……”

何正桃继续掰着指头，“爬墙出去给大伙儿买麦芽糖，被院长逮住，罚扫了一个月茅厕！”

“嗨！

别提了！”

吴怀志夸张地摆摆手，一脸往事不堪回，“那麦芽糖粘牙的劲儿，现在想起来还腮帮子疼！”

他话锋一转，带着点感慨，“不过说真的，当年要不是院长收留，咱们仨指不定在哪条阴沟里刨食呢。”

霍芝蛮捧着何正桃递给他的半片阔叶卷成的简易碗，里面盛着滚烫的野菜蘑菇汤。

他吹着气，小心地啜了一口，粗糙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随着三人的闲聊，在火光里明明灭灭。

他默默地听着，听着那些孤儿院里的鸡毛蒜皮，那些挨饿受冻又互相取暖的日子，听着他们提起“王婶”

、“院长”

这些名字时语气里的亲昵和怀念。

“老霍……”

吴怀志喝了一大口热汤，舒服地哈了口气，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霍芝蛮，大咧咧地问，“认识这么久了，还没听你说过你老家啥样呢？跟安宝利一块来的吧？外城东区靠南？听说那边挺偏？”

霍芝蛮端着叶碗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皮，火光映着他浓密的眉毛和深邃的眼窝。

他沉默了两息，才瓮声瓮气地开口：“嗯，是挺偏，而且很远。

没啥好说的，种地，打猎什么的。”

他声音低沉，像蒙着一层厚厚的灰，“日子……也就那样。”

说完，他垂下眼，又猛灌了一口热汤，仿佛那寡淡的汤汁里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滋味。

气氛一时有点沉默。

霍芝蛮身上那股粗豪劲儿似乎收敛了，显出一种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沉甸甸的疏离。

“哎，说点别的！”

吴怀志最受不了冷场，立刻岔开话题，嗓门又亮了起来，“桃子，说说你们女生宿舍吧！”

提到这个，何正桃立刻来了精神：“人都可好啦！

云依姐姐看着凶，其实心肠最软，老塞肉干给我！

雨纯姐姐最温柔，像仙女似的！

还有慕松媛姐姐，也很好……”

麻东岳也小声插话：“男舍……鹤元劫和皇甫逸尘，练得最勤……天没亮就听他们院子里有动静了……”

霍芝蛮听着，脸上的沉郁似乎被这烟火气冲淡了些，他几口喝完了汤，把叶子碗往旁边一放，粗壮的手臂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你们先吃着……”

他声音恢复了平时的粗粝，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我去方便一下。”

说罢，也不等回应，抓起靠在石头边的巨剑，拖着沉重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藤蔓迷宫更幽深的阴影里，高大的背影很快被浓重的墨绿吞没。

火堆旁三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何正桃小口小口珍惜地喝着汤，麻东岳默默添着柴，吴怀志正眉飞色舞地讲着营里某个人的糗事……

“哎呦——！”

一声短促而沉闷的痛呼，猛地从霍芝蛮消失的方向传来！

“老霍？！”

吴怀志噌地站了起来，麻东岳也紧张地握紧了剑柄，何正桃捧着叶子碗，小脸一白。

三人对视一眼，顾不上许多，抓起武器和火把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绕过几丛粗大的藤柱，火把的光圈里，他们看到了霍芝蛮……

他庞大的身躯侧卧在地上，一手捂着后腰，眉头紧锁，脸上肌肉似乎因疼痛而微微抽搐，嘴里还吸着凉气。

他那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