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气运+9300（2 / 3）

指挥部，通过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战场。

他看到教导营的士兵在每一次成功的防御或袭扰后，都会与新兵进行简短的交流，有时是指点动作，有时是分析刚才的战术失误。

每一次接触，每一次对抗，每一次在极限压力下的并肩（哪怕是作为对手）或受教，都像无数条无形的丝线，将教导营士兵身上那经过棋盘磁场淬炼、与林砚紧密相连的意志、经验和一丝玄妙的气运，悄然地、不可抗拒地渗透、传递、缠绕向每一个与之接触的新兵。

一场场对抗演练，一次次或碾压或胶着的交锋，一句句在硝烟（模拟）与汗水中传递的指点。

教导营用绝对的实力和近乎残酷的磨砺，将标杆二字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底。

而在这激烈的碰撞与看似偶然的交流中，一种更深层的变化，正如同冰层下涌动的暗流，悄然发生。

豆子在一次失败的进攻后，被教导营一个老兵拉住：

“小子，冲得猛是好事，但眼睛要活！刚才你左翼的雪堆后面，我猫了两个人，你没发现就闷头冲，不是送死吗？”

豆子一愣，回想刚才，脑海中仿佛真的闪回了一个之前完全没注意到的细节——雪堆边缘似乎有半个模糊的脚印！他惊愕地看着老兵，老兵只是拍拍他的肩：“下次长点心。”

王铁柱在一次小队配合夺旗中，鬼使神差地喊出了一个平时根本想不到的战术口令，竟然成功扰乱了教导营一个小队的防御节奏，虽然最终还是失败，但那一瞬间的灵光乍现和队员间骤然提升的默契，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一个教导营的排长，对方正对他微微颔首。

林大虎的武装警察部队，在经历了最初被教导营虐得找不着北的混乱后，竟也渐渐摸到了一些门道，组织起像模像样的防御，甚至有一次差点截断了教导营一支渗透分队的退路。

虽然功败垂成，但那种脱胎换骨般的成长感，让这些曾经的治安兵也兴奋不已。

腊月廿七，比武最后一日，压轴的是规模最大的团级雪地攻防演练。

当代表结束的号角吹响，筋疲力尽却又意犹未尽的官兵们重新在校场集结时，整个队伍的气质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新兵眼中的茫然和怯懦被一种混合着疲惫、坚毅和强烈求知欲的光芒取代；老兵们收起了几分傲气，多了几分沉稳和审视；教导营的士兵们则依旧挺立如松，但他们的眼神扫过全场时，不再仅仅是居高临下的审视，而是带上了一种奇异的、如同血脉相连般的认同感。

柱子、石头、林大虎站在队伍前方，看着眼前这支经历了风雪与战火洗礼、脱胎换骨的队伍，心中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支军队的魂，被真正地凝聚、点燃了！

林砚再次走上木台。

这一次，迎接他的不再是好奇和审视的目光，而是近万名道灼热的、带着由衷敬畏和亲近的视线！

那视线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力量，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也温暖着他。

他不需要再说什么慷慨激昂的话。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台下，目光缓缓扫过教导营的方阵，扫过柱子旅那些伤痕累累却眼神发亮的新兵，扫过石头保安团那些愈发沉稳的老兵，扫过林大虎手下那些终于有了军人气质的武装警察。

当他开口时，声音依旧清亮，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直接敲击在每个人灵魂深处的力量：

“这风雪，这比武，你们熬过来了！骨头，磨硬了！血性，练出来了！很好！”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让台下无数士兵挺直了脊梁，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记住这几天的汗，记住这几天的痛，记住你身边的兄弟！”林砚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记住我们为什么站在这里！记住我们是谁？！”

短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