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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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他。

有人告诉我,您这里有一歌,能让破碎的心找到回家的路。”

阿婆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等她说完,才问:“他还活着吗?”

“活着。

但在疗养院,被当作危险病人关着。

他们给他吃镇静剂,让他‘恢复稳定’。”

阿婆站起身,走进内室。

片刻后,她拿出一张黑胶唱片,封套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幅手绘的老树图。

“这是《听见》的原始母带。”

她说,“它被加密了,只能通过特定设备播放。

而且,每个人只能听三次。

过三次,大脑会因情感负荷过载而崩溃。

所以,它从未公开行。”

女子瞪大眼睛:“您愿意给我?”

“条件是,你必须亲手交给你丈夫,并陪他听完第一遍。

第二遍,由他自己决定是否继续。

第三遍,是他最后一次面对内心的??。

之后,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许再放。”

“如果……他撑不过呢?”

“那说明他早就死了。”

阿婆声音平静,“死于太久不敢哭的日子。”

女子接过唱片,双手颤抖,却用力抱紧,如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一个月后,一封信寄到茶馆。

信纸粗糙,字迹歪斜,显然是刚学会写字的人写的:

阿婆:

我听见了。

那歌里有我母亲临终前的呼吸,有我小时候摔跤时没人扶我的委屈,有我对妻子说“我爱你”

却被笑“太矫情”

的羞耻。

我哭了三天三夜,护士说我吵得整层楼不得安宁。

但他们没再给我打针。

现在我每天写日记,记录每一滴眼泪的名字。

我的妻子说,她终于认出我是谁了。

谢谢您让我做回一个会痛的人。

??李建国

阿婆读完,将信折好,放进柜子里那个装满故事的木箱。

箱底压着一张老照片:小舟坐在树下弹吉他,晓白站在一旁微笑,林远拿着笔记本记录,而她自己,还是个小女孩,踮脚想去碰琴弦。

日子一天天过去。

茶馆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朝圣地”

不是因为神秘力量,而是因为这里允许人软弱。

老师们、社工、心理医生、甚至前药企研究员,陆续前来学习“共感引导术”

??不是治疗技术,而是一种生活方式:如何倾听而不评判,如何陪伴而不拯救,如何在他人崩溃时不急于递上“坚强”

的面具。

某日,一名外国记者来访,带着摄像机,想拍一部关于“第八人运动”

的纪录片。

他采访了许多人,最后问阿婆:“您认为这场运动最大的胜利是什么?”

她正在教一群孩子唱《听见》的第一句。

等孩子们唱完,她才回答:“不是数据下降,不是机构关闭,也不是媒体关注。

最大的胜利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敢于说一句话:‘我今天很难过,但我还不想死。

’”

记者愣住,良久,关掉摄像机,轻声说:“这句话,我也该对自己说一次。”

春天又一次来临。

山谷里的花开得格外盛,蜜蜂在花间穿梭,嗡嗡作响。

孩子们在树下排练节目,准备清明祭奠仪式。

每年这一天,他们都要合唱《点灯谣》和《听见》,并在小舟坟前放一把新做的吉他。

今年不同的是,有个小女孩主动举手:“我想加一段词。”

阿婆让她上来。

孩子清了清嗓子,念道:

“我不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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