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大真人(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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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影回答道:“当然。”

听着这个答案,苏漆便有些生气地看向那道人影,怒道:“你从来都是这样,再过千年万年,你都是这样,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那道人影听着这话,只是转过头看向苏漆,平静道:“你知道我不是我,我会说什么,不过是你心中所想而已,你心中都已经这么想了,我这么说,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苏漆看着那道人影,忽然说道:“我倒是宁愿我从来就看错了你,那你就不会死了。”

那道人影听着这话,缓缓问道

云知行至西南边陲,天光未亮。

山道蜿蜒如蛇,雾气缠足,脚下的石板被千年行人磨得光滑如镜,映着微弱的星影。

她拄着一根竹杖,篮子挂在臂弯,铜铃轻晃,声若游丝。

这一路已走了四十七日,穿过了三省十二县,越往南走,风里便多了一股湿热的腥气,像是大地在低语。

她在一处驿站歇脚。

那是个废弃多年的邮局旧址,墙皮剥落,木门歪斜,屋檐下挂着几串风干的草药。

一个独眼老妇坐在门槛上晒太阳,见她进来,也不起身,只用浑浊的眼睛打量片刻,忽地笑了:“你来了。”

云知点头:“我来了。”

老妇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黄纸黑字,封口贴着一枚褪色的火漆印。

“等了三年。”

她说,“我知道你会来。

那天夜里,广播响了,我就知道,有人要回来了。”

云知接过信,指尖触到那粗糙的纸面,心头一震。

火漆印上刻着一朵莲,半开未开,是早年“言社”

内部传递密信的标记。

那个组织早已灰飞烟灭,成员或死或疯,只剩传说在地下口耳相传。

她曾是其中最年轻的执笔人,负责誊录每一份被禁的声音。

“谁托你保管的?”

她问。

“一个瞎子。”

老妇说,“他走不动了,却坚持走到这里。

他说,这封信必须交到‘听见铃声的人’手上。

他还说……你还活着,就一定会听见。”

云知沉默良久,轻轻拆开封口。

信纸展开,字迹颤抖而坚定:

致云知:

若你读到此信,我已不在人世。

我是林昭明的学生,1979年冬,在劳改营见过你哥哥最后一面。

他没死于批斗,而是被活埋于雪坑。

临终前,他让我记住一句话:

“告诉后来者,真相不是用来胜利的,是用来承重的。”

我逃了出来,隐姓埋名四十余年。

如今肺疾作,夜夜咳血。

我不能再沉默了。

在西北戈壁深处,有一座废弃雷达站,代号“回音谷”

那里埋着一台老式录音机,藏在一棵枯胡杨的树洞中。

里面录有当年审讯室的全部对话??包括那些被迫认罪者的哭喊、逼供者的冷笑、以及你哥哥最后的笑声。

他曾说:“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自由的。”

我不敢去取,也不能传。

但我知道,只有你能让它重见天日。

别问值不值得。

只问,你是否还愿意背负这份重量。

信末没有署名,只画了一片雪花,落在剑尖上。

云知合上信,手指微微抖。

她闭目良久,仿佛看见少年时代的自己站在雪地里,手握一支炭笔,正在抄写哥哥留下的日记。

那时她还不懂,为什么一个人宁可冻死也不愿低头;不明白为何母亲烧掉全家合影时,父亲只是默默抽烟,一言不。

现在她懂了。

有些话,一旦说出,便再无法收回。

而有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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