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雪夜里的邮递员(2 / 6)
包谁都能碰,说不定是你提前把信塞进去的!”
林婉儿突然注意到,王掌柜的脖子上有一道极细的红痕,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拉了拉李承道的袖子,指了指那道红痕:“师父,你看这个。”
李承道蹲下来,用指尖碰了碰红痕,又捻起一根松针,放在鼻尖闻了闻:“这不是山鬼索命,是人做的。红痕是勒出来的,松针上有‘寒骨散’的味道,至于这邮戳……”他看向沈青,“你的旧邮戳,最近有没有离过身?”
沈青想了想,脸色更白了:“三天前在山下的驿站避雪,邮包被人翻过,当时我以为只是丢了几块钱,没在意……”
李承道站起身,把那封给林婉儿的死信举起来,对着暖炉的光看了看:“这信封的黄纸里有夹层,里面藏着冰蚕线。凶手用掺了迷药的香让受害者昏迷,再用冰蚕线勒颈——冰蚕线遇体温会融化,只留下一道红痕,等尸体凉透,红痕也会消失,让人以为是冻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人:“而松针和邮戳,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目的是嫁祸给沈青,同时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镇外的废弃驿站。”
雪还在下,落在暖炉房的屋檐上,发出簌簌的声响。林婉儿攥紧了手里的道袍衣角,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封写给她的死信,封面上的符纹,好像比刚才更红了,像沾了血。
从王掌柜家出来时,雪下得更急了,风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像小刀子割肉。沈青把邮包抱在怀里,跛着脚走在最前面,他左腿的旧伤在冷天里总隐隐作痛,此刻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冰碴上,疼得他额头冒冷汗。
“驿站离镇上有三里地,都是上坡路,咱们得走快点,天黑前得赶回来。”李承道走在中间,桃木剑斜挎在背上,玄色道袍的下摆扫过积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他回头看了眼林婉儿,见她冻得嘴唇发紫,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递过去,“裹紧点,那地方阴气重,别冻着了找东西。”
林婉儿接过围巾,羊毛材质的围巾还带着师父的体温,她往脖子里紧了紧,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赵阳身上。赵阳走在最后,兽皮袄的领子立得老高,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双沉沉的眼睛,不知在琢磨什么。刚才在王掌柜家,他一口咬定沈青是凶手,可师父揭穿手法后,他就没再说话,这沉默反倒让人心里发毛。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远处终于出现了驿站的轮廓。那是座百年老建筑,木头房梁已经发黑,屋顶的积雪压得很低,几扇窗户的玻璃全碎了,用破木板挡着,远远看去像个张着嘴的怪兽。靠近驿站时,林婉儿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雪的寒气,也不是木头的霉味,而是一种淡淡的、像烧过纸的焦糊味。
“这地方有年头没人来了。”沈青停下脚步,指着驿站大门上的铜环,铜环上锈迹斑斑,还挂着半截断裂的红绳,“我小时候跟着爹来过人,那时候还有驿卒守着,十年前劫杀案后,就彻底荒了。”
李承道推开大门,“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在雪夜里格外刺耳。驿站正厅积着齐膝的雪,地上散落着些破旧的桌椅,桌腿上还留着刀砍的痕迹。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的“邮差群像图”,画框裂了道大缝,画布发黄发脆,上面的十几个邮差穿着统一的绿色邮服,表情僵硬地看着前方。
“你们看最右边那个。”沈青走到画前,伸手点了点画中最边缘的邮差,那邮差的脸被人用刀刮花了,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可腰间挂着的半块玉佩却清晰可见——玉佩是月牙形的,上面刻着个“沈”字,和沈青脖子上挂的那半块一模一样,“这是我爹,沈山河。二十年前他是青川镇的邮递员,十年前送邮银时被劫,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林婉儿凑近看,发现刮花的地方边缘还泛着点新色,不像十年前刮的,倒像是最近才动过手脚。她刚想开口,突然觉得后颈一凉,好像有阵风从背后吹过,可驿站的门窗明明都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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