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跳楼的接生婆鬼(6 / 7)
儿的手腕,寒气顺着血管往心脏钻。她低头看见自己的血滴在死胎的脸上,那胎孩的眼睛突然睁开条缝,瞳孔竟是浅褐色的——和她生母留下的那枚玉坠颜色一模一样。
“是你……”林婉儿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你要找的不是死胎,是我,对不对?”她想起账簿上的字“抱走长女,藏于哑女家”,想起阿秀布娃娃里的“林”字绳结,“我才是那个被闷死在肚里的次女……是你用催生绳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陈玉珠的尸体僵住了,红棉绳慢慢松开。死胎的小手突然动了动,像是要抓住什么。阿秀扑过去,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银锁,锁面上刻着朵莲花:“珠婆……姐姐回来了……”
银锁碰到死胎的瞬间,胎孩化作一缕青烟,钻进锁里。陈玉珠的尸体开始腐烂,皮肤像纸一样剥落,露出底下的白骨,唯有手指上的红棉绳仍紧紧缠着,慢慢化作灰烬。
“原来……她不是要报仇……”李承道看着散落的白骨,罗盘的红针终于停了,“她是要等你回来,把这死胎安葬了……”
老仵作瘫在地上,剪刀还插在腿上,血混着雨水淌了一地。“都结束了……”他喃喃自语,“二十年前的债,总算还清了……”
雨渐渐小了,天边露出点鱼肚白。林婉儿捡起那枚银锁,锁身还带着阿秀的体温。她看向阿秀,突然发现她的右手食指上也有一道疤,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姐姐。”阿秀轻轻说,声音还有点哑,“珠婆说,等雨停了,就让我们去找娘。”
林婉儿摸了摸银锁,里面似乎还能听见微弱的心跳声。她抬头看向镇外的山路,雾气正慢慢散开,像是有双眼睛在远方看着她们。
赵阳捡起地上的账簿,最后一页掉出片干枯的益母草,背面的“秀”字被雨水洇开,和阿秀布娃娃里的“秀”字绳结重叠在一起,正好是“婉秀”二字。
“师父,咱们去哪?”赵阳把账簿递过去,发现封面上的“陈玉珠”三个字已经淡得看不清了。
李承道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色,桃木剑上的血珠正慢慢滴落,在泥里晕开小小的红点。“跟着她们走。”他左眼的疤痕终于不疼了,“有些债,总得找到源头才能算清。”
林婉儿和阿秀手牵着手往前走,银锁在晨光里闪着光。她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湿滑的路上慢慢重叠,像从来没分开过一样。乱葬岗的风里,似乎还飘着陈玉珠的声音,这次不再是哭喊,而是轻轻的哼唱,像首温柔的催生歌。
晨光漫过乱葬岗的土坡时,林婉儿的银锁突然发烫。
她攥着锁链往镇外走,阿秀跟在旁边,布娃娃被重新缝好,肚子里的红棉绳露出半截,在风里轻轻晃。赵阳扛着桃木剑,剑穗上的铜钱磕出细碎的响,他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回头却只有李承道慢悠悠地走,手里把玩着那枚从镇长床底摸出的铜钥匙。
“师父,这钥匙开什么的?”赵阳踢飞脚边的石子,石子滚到棵老槐树下,露出底下埋着的铁皮盒。
李承道弯腰掀开盒盖,里面躺着本泛黄的账册,边角处粘着块干枯的益母草。“开二十年前的锁。”他指尖划过账册上的字迹,“张启山没说实话,他夫人当年跑了,带着个刚满月的男婴。”
林婉儿的银锁突然“咔哒”响了声,锁身裂开道缝,露出里面裹着的半张字条。阿秀凑过来,从布娃娃肚子里掏出另一半——两张字条拼在一起,是陈玉珠的笔迹:“长女婉,次女秀,托付林氏,待镇长倒台,持莲纹认亲。”
“林氏……”林婉儿摸向右手伤疤,突然想起生母临终前的话,“娘说过,她当年是被个姓林的接生婆救下的……”
话音未落,老槐树后传来响动。张少爷跌跌撞撞地跑出来,锦袍被撕得稀烂,肚子上缠着的麻绳浸满血:“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爹!”他手里举着把匕首,刃上沾着黑垢,“我爹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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