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跳楼的接生婆鬼(4 / 7)
> 说话间,顶楼传来木板吱呀声,像有人拖着腿在走。赵阳摸出桃木钉攥在手心,钉子被体温焐得发烫:“师父,我上去看看?”
“一起走。”李承道的左眼疤痕突突直跳,他看见一缕黑气从顶楼门缝里钻出来,在楼梯扶手上缠成个绳结——正是催生绳的“锁命结”。“记住,见了那东西,先钉她的咽喉,当年陈玉珠死前被人堵过嘴,那是她的执念点。”
顶楼的门虚掩着,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带着股浓重的腥甜。赵阳一脚踹开门,油灯“哐当”掉在地上,火苗窜起半尺高,照亮了横梁上挂着的东西——一件蓝布接生服,下摆滴着水,衣角绣的“珠”字被血浸成了紫黑色,衣服底下悬着根红棉绳,绳头垂到地面,正对着一个暗格。
“在那!”赵阳刚要冲过去,就被林婉儿拉住。她指着接生服的袖口,那里绣着朵莲花,针脚歪歪扭扭,最后一针明显是仓促收尾,线头还露在外面——和王二嫂床头襁褓上的莲花绣得一模一样。
“这衣服是故意挂在这的。”林婉儿的指尖抚过暗格边缘,木头被磨得发亮,显然常有人翻动。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暗格,一股霉味混着草药味扑面而来,里面躺着本牛皮账簿,封面上沾着块干枯的指甲。
李承道翻开账簿,纸页脆得像枯叶,上面的字迹却很清晰,是陈玉珠的笔迹——她接生时总爱记录产妇的生辰八字,字迹娟秀,唯独最后几页写得潦草,墨迹里还混着暗红的血点。
“民国元年三月初七,镇长夫人张氏,双胎,孕八月。”林婉儿念着最后一页的字,声音越来越低,“先生一女,气绝;次女……被镇长捂死腹中。陈婆不肯,遭毒打。”她突然停住,指尖划过纸页角落的小字:“抱走长女,藏于哑女家,留莲纹为记。”
“轰!”
横梁上的接生服突然掉下来,红棉绳像活蛇般缠向林婉儿的脖子。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伤疤被绳子勒得鲜血直流,眼前瞬间炸开一片血红——她看见二十年前的塔楼,陈玉珠抱着个襁褓从窗口跳下,襁褓上的莲花绣纹在月光下泛着光,而窗口站着个男人,正用手帕捂着脸,手帕上沾着血。
“是你……”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怨又恨,“你就是那个跑掉的……”
“放开我师姐!”赵阳扑过去,将七孔桃木钉狠狠钉向红棉绳缠绕的方向。钉子穿透绳子,扎进墙里,冒出阵阵黑烟。他看清了那道白影的脸,皮肤像泡发的纸,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两个黑洞,黑洞里淌出的血水正滴在账簿上,晕开“张启山”三个字。
“他骗了你们……”白影的声音忽远忽近,红棉绳突然转向,缠向赵阳的脚踝,“他把死胎埋在地基下……用石灰烧我的娃……”
李承道甩出桃木剑,剑刃斩断红棉绳,却见断口处涌出无数细小的血丝,在空中凝成婴儿的形状,尖声哭叫着扑过来。“是枉死的婴灵!”他从怀里摸出个葫芦,拔开塞子,“赵阳,割手指!用你的血泼它们!”
赵阳咬着牙划破指尖,鲜血甩出去,碰到血丝就燃起蓝火。他趁机拽起林婉儿往后退,却发现她的右手正按在暗格边缘,指甲缝里抠出块碎木片,木片上刻着个“林”字。
“师姐,走!”
“等等!”林婉儿突然抓起账簿,翻到中间一页,上面贴着片干枯的益母草,草叶背面用胭脂写着个“婉”字。她的伤疤突然不疼了,反而有种熟悉的温热,像小时候母亲握着她的手。
白影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红棉绳疯狂地抽打地面,石阶缝隙里渗出更多的血水。李承道的罗盘红针剧烈跳动,指向楼下:“不好!她要去挖地基!”
三人往楼下跑,刚到二楼,就看见哑女阿秀站在楼梯口,怀里的布娃娃肚子被撕开,露出里面裹着的半截红棉绳——这半截和账簿里掉出的绳头一对,正好拼成完整的一根,绳尾绣着的“秀”字被血水浸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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