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跳楼的接生婆鬼(2 / 7)
得更厉害,像是有指甲在里面刮。
雨还在下,红棉绳的腥气混着草药味,在雨里漫得很远。赵阳回头看了眼那扇紧闭的木门,总觉得门后有双眼睛在看,看得他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
“走快点。”李承道的声音在前面响起,“这雨,要下到子时。”
子时是阴时,也是鬼门开的时辰。赵阳摸了摸怀里的桃木钉,突然觉得这落雁镇的雨,下得像要把所有人都淹死在里面。
镇公所的灯笼在雨里晃得像颗烂透的果子。
李承道一脚跨进门槛时,霉变的木头味混着汤药气扑面而来。镇长张启山躺在堂屋正中的太师椅上,盖着床发黑的锦被,肚子鼓得老高,上面缠着圈粗麻绳,绳结和王二嫂脖颈上的“锁命结”一模一样。
“道长……救我……”张启山的声音气若游丝,眼睛半睁半闭,眼白上爬满血丝。他的手死死抓着椅扶手,指节泛白,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她来了……她夜里总在窗户外唱催生歌……”
林婉儿注意到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腕,皮肤松弛得像泡发的海带,上面有圈淡紫色的勒痕,形状和红棉绳的纹路完全吻合。她的伤疤又开始发烫,指尖不受控制地摸向腰间的符箓袋——那里装着张“静心符”,是李承道特意为她画的,能暂时压下怨气带来的灼痛。
“张镇长,”李承道把罗盘往桌上一放,红针立刻指向太师椅,“二十年前陈玉珠跳楼那晚,你也在塔楼,对吗?”
张启山的身子猛地一颤,锦被下的肚子突突地跳了下,像是有东西在里面踹。“我……我没逼她……是村民们……”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她害死了我夫人和孩子……那是报应!”
“报应?”门口传来个沙哑的声音。哑女阿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雨里,怀里的布娃娃被淋得湿透,脸上的墨迹晕开,像两道黑泪。她指着张启山,又指了指镇西的方向,双手比划着一个奇怪的动作——左手捏成拳头,右手食指从拳头里穿出来,反复做着“出生”的姿势。
赵阳刚要赶她走,就被林婉儿拉住。“她在说,塔楼里有个没生下来的孩子。”林婉儿的声音发沉,“阿秀,你是不是见过陈玉珠?”
阿秀猛地后退一步,布娃娃从怀里滑落,掉在泥水里。娃娃肚子裂开道口子,露出里面裹着的红棉绳,绳头上沾着块干枯的指甲,泛着青黑色。
“是催生绳!”老仵作不知何时跟了过来,举着剪刀就往绳子上戳,“我就知道她藏着这东西!当年陈玉珠跳楼时,手里的绳就少了一截!”
李承道突然按住他的手:“刘三,你验尸那天,是不是在陈玉珠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什么?”
老仵作的脸瞬间白了,剪刀“当啷”掉在地上。“没……没有……”他眼神躲闪,脚却不由自主地往门外挪,“我忘了……都二十年了……”
就在这时,堂屋的油灯突然灭了。
黑暗里传来“嗤嗤”的声响,像是棉线在摩擦皮肤。赵阳摸出火折子刚要点亮,就听见张启山发出一声惨叫,锦被下的肚子剧烈起伏,麻绳突然绷紧,陷进松弛的肉里,勒出深深的红痕。
“还差一个……”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又尖又细,像是用指甲在玻璃上划。林婉儿的伤疤疼得像要裂开,她摸出三张符箓往空中一甩,黄纸在黑暗中燃成三道火光——火光里,一道白影正站在张启山身后,穿着件沾血的蓝布接生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嘴角的血迹。
“是她!”刘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陈玉珠!她的腿……”
火光中,那白影的双腿以一个违背常理的角度向后弯折,脚踝处的骨头刺破裤管,尖得像兽爪。她手里的红棉绳正顺着张启山的脖颈往下滑,绳头已经碰到了他鼓胀的肚子。
“桃木钉!”李承道的吼声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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