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嫁妆的冤魂执念(3 / 11)
来,那颜色比地上的红绸更鲜,像是刚染的血。而红绸旁边,似乎有只手,指甲涂着鲜红的胭脂,正慢慢往外伸……
赵阳举起枪,手指扣在扳机上,指节发白。顾明轩扶着顾老夫人往后退,月白长衫的下摆扫过地上的铜钱,发出“叮铃”的轻响。林婉儿攥着裂开的镇魂铃,突然发现,顾明轩刚才站过的地方,地砖上有个淡淡的鞋印,印子里沾着点黄色的粉末——和他袖口的一模一样。
“师父,”林婉儿低声说,声音压在雨声里,“那符纸是我们的。”
李承道没回头,左眼的青光更盛了。他盯着柜子,缓缓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二十年前的债,该还了。”
话音刚落,柜子“哐当”一声全开了。里面没有红绸,没有手,只有一堆腐朽的衣物,在风里打着转。可那股胭脂香,却突然变得浓烈,像是有无数双涂着胭脂的手,正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抓向每个人的脖子。
顾老夫人的尖叫刺破雨幕,顾明轩的脸白如纸,赵阳的枪在手里抖得像筛糠。林婉儿看着李承道的侧脸,他左眼的青光里,似乎映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穿着红嫁衣,梳着发髻,正对着他们,缓缓地笑。
雨还在下,绣楼里的血腥味和胭脂香缠在一起,像一条无形的红绸,正慢慢勒紧每个人的脖子。而墙角的铜钱,在血水里轻轻滚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数着,下一个该轮到谁。
顾家的灯笼在雨里浮着,像一只只充血的眼。顾老夫人被扶回正房后,就再没出过门,只让管家传话,说要李承道师徒今晚留在老宅,明晚子时开坛驱鬼。赵阳本想封了绣楼,却被顾明轩拦住——“家母说,要留着现场给道长作法,不能动。”
“我看他是心里有鬼。”林婉儿蹲在祠堂门槛上,用树枝拨弄着地上的香灰。祠堂里供着顾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牌位前的烛火忽明忽暗,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镇魂铃裂了道缝,她用红绳缠了几圈,此刻正攥在手里,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的纹路。
李承道在翻供桌下的暗格,手指在积灰的木板上摸索。“顾明轩那小子有问题。”他左眼的青光淡了些,却依旧透着诡异,“他食指的伤口是新的,像是被纸割的——符纸边缘最锋利。”他突然停下手,从暗格里掏出个黄纸包,纸包上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你看这是什么?”
林婉儿凑过去,刚要碰,纸包突然“滋啦”一声冒出青烟。她赶紧缩回手,只见纸包里掉出几粒黑色的药丸,散发着杏仁的苦香。“是牵机引。”她认得这味毒,师父的《毒经》里画过,“能让人肌肉抽搐,死状像被勒住脖子。”
“十年前第三位新娘,就是死在这味毒上。”李承道把药丸包回去,塞进怀里,“顾明轩的远房表亲,当年是镇上的郎中,最会配这东西。”他突然压低声音,“刚才在绣楼,你注意到顾老夫人的袖口没?”
“缠枝莲。”林婉儿点头,“和红绸上的一样,只是颜色更深。”她想起刚才路过花园时,看见假山上爬着株枯了的缠枝莲,藤蔓紧紧勒着块石头,石头上有个模糊的“秀”字,“阿秀的名字里带‘秀’,会不会那莲花是她绣的?”
雨突然停了。祠堂外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拖着什么东西在走。林婉儿抓起地上的桃木剑,剑柄的纹路硌得手心发麻。李承道吹灭了烛火,两人躲在供桌后面,透过牌位的缝隙往外看。
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在青石板上,亮得像涂了层油。哑仆阿忠正拖着个麻袋往祠堂后面走,麻袋在地上蹭出“刺啦”的声响,边缘渗着黑红色的液体,在石板上拖出长长的痕迹。他穿件洗得发白的短褂,后背佝偻着,像只被雨打湿的虾。
“跟上。”李承道拽了把林婉儿,两人踮着脚跟在后面。祠堂后面是片荒园,杂草长得比人高,草叶上的水珠打湿了裤脚,冰凉刺骨。阿忠在一棵老槐树下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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