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平常心（2 / 4）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最后落在了大道规则身上。

大道规则坐在最中央，周身萦绕着看不清的光雾，那是三千大道的本源凝聚而成。

作为混沌中仅次于核心的存在，大道规则理应知晓更多，可他自始至终都沉默着，仿佛一尊没有意识的雕塑。

太始规则忽然嗤笑一声，他身前悬浮着一团跳动的火焰，那火焰时而化作飞禽，时而化作走兽，正是太始法则所司的万物生灭之象。“根基？太素，你未免太过杞人忧天。”

“混沌核心大人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我们这些规则，不过是核心大人麾下的棋子罢了，轮得到我们来操心根基？“

话虽如此，他指尖的火焰却猛地窜起半寸，又迅速收敛。谁也没看到，他袖中的手早已攥紧。

太始掌管万物生灭，最是清楚“轮回“二字意味着什么——那不是简单的生灭循环，而是连规则本身都要经历的“死亡“与“重生“。

他见过无数生灵在法则下生老病死，可从未想过自己也要走上这条路。

若是轮回中失去了记忆，失去了对太始法则的掌控，那他与重新诞生的新规则又有何异？这种被剥夺存在意义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本源。

太易规则一直闭着眼睛，他周身没有任何法则异象，仿佛与虚无空间融为一体。

太易法则主“变“，混沌中的一切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知，可这一次，他却看不清混沌轮回的走向。

那道来自核心的意志就像一团迷雾，无论他如何运转法则，都无法穿透迷雾看到真相。

这种无力感是他从未有过的，就像一个棋手突然发现棋盘上的棋子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他却不知道下一步该落子何处。

“变则通，通则久。”太易缓缓睁开眼，眸子里一片混沌“可混沌轮回的'变'，太过诡异。我感知不到任何预兆，也看不到任何结果。”

“这不是自然的变化，更像是一种……强制性的重塑。”

时空规则放下茶杯，指尖划过虚空，留下一道扭曲的时空轨迹。他掌管混沌的时空秩序，对“轮回“的感知比其他人更直接。

混沌轮回传来的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掌控的时空法则出现了一丝裂痕，就像一块完美的镜子突然多了一道细纹。那裂痕里流淌着一种陌生的力量，既不属于混沌，也不属于任何规则，却能轻易地影响时空的运转。

“我试过推演轮回的轨迹。”时空规则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可无论我将时空回溯多少亿年，或是推演多少亿年后的未来，都看不到轮回的终点。”

“仿佛这个轮回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时空，将我们所有规则都包裹在里面，却不给我们任何出口。”

毁灭规则听到这里，终于收敛了笑意，他周身散发出的毁灭气息也变得凝重起来。

毁灭法则主“灭”，混沌中的一切毁灭都由他掌控，可他从未想过要毁灭规则本身。

混沌轮回在他看来，与其说是轮回，不如说是一场大规模的毁灭与重建。

“时空，你说的没错。”

毁灭规则的声音低沉沙哑。“我能感觉到，轮回中蕴含着一股强大的毁灭力量，那力量甚至超过了我的法则。若是我们真的入了轮回，恐怕第一步就是要被这股力量彻底撕碎，然后再重新拼凑。”

他想起自己法则中的那道禁忌之力，那是连他都不敢轻易动用的毁灭本源，可混沌轮回中的力量比那禁忌之力还要恐怖万倍。

他不怕毁灭别人，却怕自己被毁灭。若是真的被撕碎重组，他还能保持现在的意识吗？还是说，他会变成一个只懂得执行轮回指令的傀儡？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大道规则身上，这位沉默了许久的核心之下第一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