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最初之因（2 / 6）

人的起源，而是他作为“原初平衡碎片”的根源！

巨大的信息冲击着他的心神，即便以他七转道祖的境界，也感到一阵恍惚。无数世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他的意识，那些曾经模糊的、关于更古老时代的梦境与既视感，此刻都找到了答案。

他看到了自己作为光辉碎片时，点缀过初生的星辰，抚平过狂暴的星云；他也看到了自己转世为其他生灵时，或为圣贤，或为凡夫，但总是在无意间践行着平衡之道，化解着大大小小的冲突与危机……直到这一世，在地球上积累至临界点，终于觉醒，踏上了这条重聚本源、印证大道的旅程。

他所经历的一切磨难，一切的相遇与别离，一切的拯救与毁灭，都仿佛是一条早已注定的、让他重新认识“平衡”、重新融合本源的道路。

“这就是……我的真相吗？”秦墨喃喃自语，心中五味杂陈。有明了根源的释然，有背负使命的沉重，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

“是，亦不是。”那个素衣女子的虚影，悄然出现在前世镜旁，她的声音依旧空灵，“你源自原初平衡，但历经万世轮回，你早已不再是那冰冷的概念之光。你是秦墨，一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憎、拥有独立意志与道心的‘生命’。你的平衡之道，也因你的经历而更加丰富、更加包容。这才是你超越原本宿命的契机。”

秦墨抬起头，眼中的迷茫逐渐散去，重新变得坚定而深邃。

“我明白了。我承载着平衡的使命，但我更是我自己。我的道，由我定义。”

女子微微颔首，似乎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尽管面容依旧模糊）。她侧身让开，指向奈何桥的更前方。那里的迷雾已然散尽，露出一座巍峨、古朴、散发着万物归宿与新生气息的**殿堂**。

**往生殿**。

“去吧，那里有你最终的答案，也是你新征程的起点。”

秦墨对女子躬身一礼，感谢其点拨。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迈着比之前更加沉稳、更加坚定的步伐，走完了奈何桥的最后一段，踏入了那座象征着轮回终极的——**往生殿**。

殿内无比空旷，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无尽的虚空。虚空的中央，悬浮着两样东西。

左边，是一团不断收缩和膨胀的、蕴含着“终结”与“起点”意蕴的**混沌漩涡**——那是**轮回之眼**，直视它，可以看到任何一个存在（包括自己）理论上所有可能的终结与新生。

右边，则是一本巨大无比、封面由不知名皮质构成、散发着亘古气息的**书籍**——**生死簿**的投影（并非本体，本体乃是轮回法则本身），其上流淌着无数生命的印记，记载着他们的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性。

秦墨的目光，首先投向了那团轮回之眼。

他凝聚心神，向其中望去。他想知道，作为原初平衡碎片的转世，他的“终结”会是怎样。

混沌漩涡剧烈翻滚，显现出无数纷乱的景象：

有他最终彻底融合所有碎片，重归原初平衡之光，化为冰冷概念，失去自我意志的景象；

有他在某次终极道争中，与某个同样强大的“混乱之源”同归于尽，彻底湮灭的景象；

有他超越了平衡的范畴，达到了某种不可知的“道外之境”，超脱了轮回与法则的景象；

甚至……有他选择放弃使命，归于平凡，在一个小世界中默默老去的景象……

无数种可能性，无数种结局，如同树叶的脉络般延伸开来，没有绝对的定数。

秦墨静静地看着，道心古井无波。他早已明白，未来取决于当下的选择。这些景象，只是提醒他前路的艰险与无限的可能。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那本生死簿的投影。

他心念一动，生死簿无风自动，书页哗啦啦地翻动，最终停留在了一页空白的书页上。然后，上面开始浮现出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