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量劫噬心，镜照真我（2 / 3）

转化为道韵，\"

当年你在我渡混元劫时种下的九劫骨毒...\"他伸手按在监察使胸口，\"...现在该还了。\"

镜纹从掌心蔓延至监察使全身，九颗混元道心突然破体而出。烛龙趁机喷出龙珠，珠内封印的鸿蒙境神通将道心炼成阵眼。瑶池的冰晶剑终于重凝，剑身却变成通透的镜面：\"九劫归墟阵，成！\"

整片归墟突然静止，连翻涌的雷浆都凝固成璀璨晶簇。叶天背后的镜轮发出令诸天震颤的嗡鸣，轮盘中心的阴影终于显形——竟是缩小版的监察殿！

\"原来你的心魔是...\"第九监察使话未说完就被镜轮吞噬，残存的意识最后看到的，是叶天体内正在重组的源初道基。

烛龙虚弱地盘踞在雷池边缘，逆鳞脱落大半：\"够狠，用监察使做阵眼冲击源初...\"老龙独目突然瞪大，看见叶天发梢的灰色开始褪去，\"成了？\"

\"还差半步。\"叶天抬手轻触镜轮，指尖却被阴影咬出血痕，\"鸿蒙镜照出的是监察殿本体。\"他转身望向气息虚弱的瑶池，\"三十年前让你温养的镜种呢？\"

少女从眉心引出一枚琉璃色的种子，那种子表面跳动着源初火种的光斑：\"在归墟温养九千日，已生七窍。\"说着突然捏碎种子，爆发的镜光中竟浮现出监察殿内部的景象。

烛龙逆鳞突然全部倒竖：\"这是...真正的源初气息！\"老龙望着镜光中那尊端坐在无数青铜门后的身影，\"难道说...\"

\"源初境的门槛，不在修为而在认知。\"叶天任由镜光穿透身躯，皮肤下的祖炁开始向银白色蜕变，\"看到监察殿本体的瞬间，才算真正触碰到源初。\"

归墟上空突然降下血雨，每滴雨水都化作挣扎的罪灵。瑶池的琉璃道体承受不住威压开始崩解，却仍坚持维持镜光：\"师尊，青铜门后的存在苏醒了！\"

叶天踏着逆流的血雨走向虚空，每一步都留下燃烧的镜纹：\"那就请他看仔细...\"祖炁锁链尽数崩断，破碎的链环重组为布满星纹的道袍，\"...圣裁者如何踏殿问罪！\"

监察殿深处传出沉闷的轰鸣，九十九道青铜门虚影穿透诸天降临。每道门缝中都伸出缠绕罪业的锁链，锁链末端系着的量劫火种竟与叶天同源。

\"当年赠你火种时，本座说过什么？\"叶天不闪不避，任由锁链洞穿四肢。伤口流出的银白血液在虚空书写源初碑文，每个字都压得归墟下沉三丈。

烛龙逆着威压腾空，破碎的龙躯强行托住下沉的归墟：\"他说过...源初之火不焚无罪之人！\"老龙独目淌出血泪，突然想起三百年前某个雪夜，叶天将火种按入他逆鳞时眼底闪过的悲悯。

\"错了。\"青铜门后的存在首次开口，声音震碎十八重归墟壁垒，\"是火种本就会诞生罪业...\"门缝中探出的巨手捏住叶天道袍，\"...就像光明必会催生阴影。\"

瑶池突然自爆琉璃道体，破碎的镜片在虚空组成传送阵：\"师尊，弟子看到了！\"她残魂指着某道青铜门上的裂痕，\"那里有初代...\"

叶天突然捏碎掌心的源初火种，迸发的银白光焰照亮所有青铜门。每道门上的罪业锁链都在燃烧，门后的存在发出震怒的咆哮。烛龙趁机喷出温养万年的本命龙珠，珠内封印的初代圣裁者气息化作箭矢射向裂缝。

\"原来这才是源初境的钥匙。\"叶天在光焰中褪去最后一丝灰发，银白道纹爬满脖颈，\"看清自己的罪业，背负诸天的阴影...\"他伸手抓住瑶池残魂按入心口，\"...然后继续前行。\"

青铜门在光焰中崩塌，监察殿本体第一次完整显现。那竟是座由九万元会量劫铸就的星骸王座，王座之上悬浮着与叶天容貌相同的黑影。四目相对的瞬间，整个归墟开始回溯时光。

\"镜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