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造物之境（2 / 3）

丐从海底冲出，断臂处甩出青铜锁链：\"老朽来送最后程！\"

血珠、龙气、锁链在火焰中交融，凝成横贯天地的血色长刀。黑影终于露出惊恐之色：\"你们这些蝼蚁...\"话音未落，长刀已被叶天握在手中。

\"这一刀，教你什么是众生。\"叶天挥刀的姿态朴素至极，却让诸天法则为之震颤。刀光过处，青铜树尽数枯萎，黑影胸前浮现细密裂纹。

黑影突然狞笑：\"那就同归于尽！\"裂纹中迸发的青铜液污染了整片海域，被触及的修士瞬间石化。慕清雪冰绫卷住少年急退，自己左足却染上青斑。

\"凝神。\"叶天声音在耳畔响起，慕清雪惊觉自己坐在混沌青莲上。叶天单手托住崩塌的苍穹，另一只手点在黑影眉心：\"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永恒。\"

鸿蒙镜从叶天眉心飞出，镜光照彻黑影本源。那竟是一团蠕动的青铜法则，表面浮现十万张痛苦人脸。少年突然痛哭出声：\"阿爹！\"他在那些脸孔中看到了三年前葬身海啸的父亲。

\"明白了吗？\"叶天剑指轻划，黑影与青铜法则被强行剥离，\"你所谓的永恒，不过是窃取众生光阴的诅咒。\"

混沌青莲绽放三千花瓣，每片都承载着一个新生位面。被石化的修士们褪去青铜色，茫然地环顾重生后的天地。老乞丐捧着复原的断臂喃喃道：\"这就是...造物之境。

七日后，东海升起七十二座仙岛。少年铁匠在最高峰挥舞重铸的柴刀，刀光中隐现金乌展翅之相。慕清雪静立崖边，心口冰魄道纹已化作青莲形状。

\"还在想那日之事？\"叶天声音响起时，指尖已点在慕清雪眉心。浩瀚道韵涌入灵台，她看见混沌海中沉浮的青铜殿群，殿门上的图腾与叶天额间印记一模一样。

\"道祖，那些青铜殿...\"

\"是我十万年前斩道时留下的残蜕。\"叶天轻笑，掌心浮现青铜残片，\"当年为求超脱，我把自己炼成过青铜道体。\"

少年收刀走来，犹豫着开口：\"师尊，那些被吞噬的人...\"

\"在这里。\"叶天摊开手掌，掌心星河中漂浮着无数光点，\"等你们踏入圣境，自会明白生死不过轮回一瞬。\"

海风突然变得凛冽，鸿蒙镜自虚空浮现，第十道裂痕泛着血光。老乞丐踉跄跑来，手中龟甲裂成两半：\"大凶之兆！海底灵石山脉在孕育邪灵！\"

叶天却望向星空：\"该来的总会来。\"他袖中飞出一截建木枝桠，落地化作通天阶梯，\"三日后的升仙会，你们谁愿登此天梯？\"

慕清雪与少年对视一眼，同时踏前一步。龙角青年化出真龙本体盘踞阶梯，龙吟声中带着决绝：\"该偿还龙族因果了。

升仙会当日，霞光铺就万里红毯。妖族大圣献上本命翎羽，人族剑仙奉出伴生剑灵，就连海底灵石山脉都开出晶莹道花。

叶天端坐混沌青莲，脚下跪着十万修士。当他说出\"今日传道三刻\"时，三十三重天外降下功德金雨。少年铁匠突然福至心灵，柴刀舞动间竟演化出开天辟地之景。

\"师尊，弟子悟了！\"少年周身燃起金色道火，柴刀寸寸碎裂后重铸为青铜色长刀。刀身浮现的却非符文，而是农夫耕作的朴素画面。

慕清雪闭目感受着体内青莲，再睁眼时冰绫已化作星河匹练。她望向叶天，却发现道祖正凝视着自己：\"你可知为何独你得承青莲？\"

\"因为弟子最像当年的您。\"慕清雪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愣住了。叶天却大笑起来，笑声震落九天神雷：\"好！三日后来混沌海，为师给你看真正的天地。\"

深夜，少年在仙岛练刀。柴刀突然脱手飞出，在虚空刻下青铜殿图腾。慕清雪循迹而来，发现心口青莲正在灼烧。

\"师姐你看！\"少年指向海面。月光下的波涛竟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