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大结局下）（3 / 3）

    那灵魂的容貌，赫然是李维！但身上，却再无半点昔日那凌驾万法、唯我独尊的恐怖气息，只有一种洗净铅华的温和与平静。

    “兄弟……你？！”秦无双虎目圆睁，声音带着巨大的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晓梦也捂住了嘴，美眸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陛下……您的力量……”

    李维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个无比纯粹、毫无负担的笑容，一如当年在落凤山时。

    “力量……卸下了。”他轻声说，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以后，别再叫我陛下，也别叫什么神主了。”

    他目光扫过这熟悉的山水，深吸一口气，脸上流露出真正的惬意。

    “就在这山下，搭个木屋，开几亩薄田，挺好。”

    “无双，有空来喝酒，不过得你自带。”

    “晓梦，你那些稀奇古怪的幻梦故事，以后可以慢慢讲给我听了。”

    秦无双和苏晓梦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许久未见的、属于“人”的轻松与烟火气。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但看着李维那发自内心的笑容，所有疑问都化为了无声的释然与感动。

    秦无双重重一拍大腿，朗声笑道：“好！喝酒！管够！以后我罩着你！”

    苏晓梦也嫣然一笑，眼中泛起泪光，轻轻点头：“嗯，故事……有很多，慢慢讲。”

    李维笑着，迈开步子，向着山下那片炊烟袅袅的平凡人间走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没有了吞天噬地的霸气，没有了执掌诸天的威严。

    只有一个归家的游子，背影平凡，步伐从容。

    星空之上，万界依旧按照各自的轨迹运行，维天的理念如同无声的细雨，滋养着无数世界。英灵殿的光辉，飞升之梯的召唤，一线奇迹的闪烁，依旧在激励着后来者。

    而这一切的源头，那曾立于万物顶点的存在，却选择走进了那片他最开始的、也是最温暖的灯火之中。

    至高？永恒？超脱？

    或许，遍历所有繁华与极致，洗尽一切铅华与力量之后。

    平凡，才是那唯一的、最终的答案。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