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最终的抉择（大结局上）（2 / 3）

身体，再也无法感知“自我”的存在。

    选择二：征服。

    以他目前的“真我”状态，去挑战、去试图吞噬或掌控这“造物主引擎”。但这无异于螳臂当车，蜉蝣撼树。成功的概率，是绝对的零。他的结局，只会是被这引擎无意识运转所散发出的、最本源的规则力量彻底碾碎、同化，连一丝涟漪都不会留下。这是一种毫无意义的、注定的毁灭。

    选择三：回归。

    带着在此地知晓的一切真相，退回被他渲染的那片源海疆域，退回他自身的光泡宇宙之中。继续做他的“唯一之主”，守护他在乎的一切。但从此，他将永远活在“天花板”之下的阴影中，知晓自身的一切努力、一切悲欢，都不过是一个更宏大、更冰冷系统内的既定流程。这种“清醒”的活着，或许比无知的幸福，更加残忍。

    三条路，似乎都通向绝望。

    融合，是“我”的死亡。

    征服，是“我”的湮灭。

    回归，是“我”的囚禁。

    李维的意志凝固在“造物主引擎”那无法形容的奇点之前，承受着存在以来最极致的煎熬与拷问。

    他回望来路。

    杂役房的腥臭与鞭痕……断肠崖下的不屈与低语……魔渊中与秦无双的初次并肩……落凤山上苏晓梦狡黠而坚定的目光……神庭建立的筚路蓝缕……最终之战的血火与牺牲……赋予众生希望时的责任与宏愿……吞尽虚无、得见真我的顿悟……

    一幕幕，一场场，如此清晰，如此鲜活。

    这些，难道都是这冰冷引擎随机生成的、毫无意义的“数据”吗？

    秦无双那声“兄弟”，是代码吗？

    苏晓梦那守护的幻梦，是程序吗？

    那些追随者无悔的牺牲，是设定好的剧情吗？

    不！

    一个声音，从他真我的最深处，如同火山般爆发！

    “即便我的诞生源于你的规则……”

    “即便我的宇宙是你的造物……”

    “即便我的道路在你的框架之内……”

    “但——”

    “我所感受的痛，是真实的！”

    “我所流的血，是滚烫的！”

    “我所经历的爱恨，是刻骨的！”

    “我所做出的选择，是出于我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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