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上苍之上的风景（2 / 3）

sp;他强行支撑着，如同顶着一座不断增重的、由规则本身构成的山岳，艰难地“挤”了进去！

    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

    但这份“开朗”，带来的并非惊喜，而是更深的震撼与……茫然。

    没有想象中的琼楼玉宇，没有神灵国度，没有更加璀璨的星河。

    映入他“感知”的，是一片……无法用任何已知语言描述的景象。

    这里似乎没有通常意义上的物质与能量。有的，只是无数流动的、变幻的、交织的“线条”与“符号”。它们如同活物，又如同某种庞大到超越理解的机械的内部结构，遵循着极度复杂而严密的规律运转着。

    这些“线条”与“符号”，他依稀能辨认出一些熟悉的“影子”——那是构成宇宙基础法则的、更加本源的呈现形式！引力常数、光速极限、量子概率、因果链条……甚至是他所定义的“吞噬”、“幻梦”、“战意”等概念，在这里似乎都能找到其最初始的、未被任何世界实例化的“原型”！

    这里，仿佛是“万法之源”，是“规则工厂”，是“概念锅炉”！

    他看到一个代表着“生命”概念的复杂符号集群，正在不断地自我复制、变异、组合，然后分出一缕缕细小的“支流”，流向下方不可知的深处（或许就是源海方向），成为不同宇宙中生命形态的蓝图。

    他看到一条代表着“时间”的恢弘河流主干道，在此地分叉出无数支流，每条支流的“流速”与“方向”属性都截然不同，对应着下方不同宇宙的时间规则。

    他甚至看到了代表“毁灭”与“创造”的两股庞大“线条”如同双蛇般纠缠、碰撞，迸发出的“火花”坠落，便可能在下方的源海中催生出一个新的光泡宇宙，或者湮灭一个旧的存在。

    冰冷，精密，宏大，非人格化。

    这就是……上苍之上？

    是了，这里就是一切“规则”与“概念”被生产、调配、分发的“总控台”！下方的源海与无数光泡宇宙，不过是这个总控台运行时所呈现出的“表象”与“应用场景”！

    李维立于这片规则的洪流之中，他那由“真我”定义的领域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如同一个穿着鲜艳衣服的人闯入了绝对灰白的精密仪器内部。他能感觉到，四周那些流动的“线条”与“符号”对他投来了“注视”——那并非生物的视线，而是规则体系对“异常变量”的本能扫描与排斥。

    他尝试去“理解”一条近处的、代表着“能量守恒”的粗大线条，但那其中蕴含的信息量瞬间几乎将他的真我意志冲垮！那不仅仅是一条物理定律，而是其在无数宇宙、无数可能性中所有呈现形式的集合体！

    在这里，他这所谓的“唯我”之道，这在下界堪称至高无上的成就，似乎……只是无数种被允许存在的“变量”之一，而且远非最强大、最核心的那一种。

    一种前所未有的渺小感，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