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岁月里的沉淀(1 / 2)
薛小凤看着贾晨和刘爱国、刘庆国还在那儿挤眉弄眼,就开口喊:
“晨晨,别跟爱国、庆国瞎闹了!赶紧回家去,别一会儿让你哥看见你疯,又得说你!”
贾晨吐了吐舌头,拉着刘庆国的胳膊:“走,去我那屋玩弹玻璃球去,
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你那花玻璃球可要揣好了,小心别被我给赢过来!”
刘庆国笑着点头,不服气地哼了声:“行啊!输了可别耍赖,谁耍赖谁是废物点心!”
俩小子临走前还不忘喊:“妈,干妈,我们回屋了!”
说完才朝着中院贾家耳房跑去,脚步声咚咚响。
院里终于安静下来,秦淮茹松了口气,端起搪瓷缸喝了口茶,揉了揉太阳穴:
“可算都走了,吵得我脑瓜子都疼,跟炸了锅似的。”
薛小凤也点头赞同,伸手拍了拍大腿:“可不是嘛!
我脑瓜子这会儿还嗡嗡嗡的,这些孩子还真是精力旺盛。”
两人相视一笑,又接着唠起了家常。
当夕阳把外院东南角的小院子染成暖融融的橘红色时,
三十二岁的于丽正坐在院角的小马扎上。
她穿件剪裁合体的浅灰色的确良衬衫,领口别着枚小小的毛泽东头像,
衬得脖颈愈发纤细白皙。
齐肩短发梳得一丝不苟,光洁额头上几缕碎发随晚风轻飘,平添几分柔美。
岁月格外优待她,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脸上不见多少细纹,
只眼角藏着淡淡笑意时,才显露出温柔弧度 —— 那是生活沉淀后的从容韵味。
抬手时,手腕上半旧的上海牌手表在夕阳下泛着温润光,指尖修剪得整齐干净。
她伸过手帮闺女理了理衣角,指尖划过布料的动作轻缓,透着熟女特有的优雅沉稳。
目光始终追着四岁的于丽娟,小姑娘穿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小褂,
蹲在地上用小树枝拨弄搬家的蚂蚁,时不时抬头朝她笑,露出两颗刚长的小门牙。
“娟儿,起来歇会儿,别累着腿。”
于丽声音温和,伸手把闺女额前汗湿的碎发捋到耳后,掌心温度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又顺手擦了擦她沾泥的小手,眼神软得能掐出水来。
一旁的闫解成正低头擦二八大杠,夕阳落他身上,更显比三十三岁的年纪苍老。
常年重体力劳作压得他背微微佝偻,脸上布满细密皱纹,
额头和眼角的纹路深得像刻出来的,那是风吹日晒、肩扛手提的印记。
双手粗糙,指关节粗大变形,掌心指尖全是厚茧,有些地方还留着未愈的细小伤口。
身上蓝色劳动布褂子洗得发白,袖口领口都磨出毛边,却穿得整整齐齐。
这辆二八大杠是他去年攒够钱买的,车皮掉了大半漆,
车把缠着几圈旧布条,在他眼里却比啥都金贵。
手里攥块破布,先仔细擦了车座,又蹲下身一点点抹车轮上的泥垢,
连车辐条缝里的小石子都用指甲抠出来。
擦到车链时,特意从口袋掏出小盒黄油,
用小木棍挑了点小心翼翼抹上去,动作慢得像摆弄稀世珍宝。
那专注模样,跟他爸闫埠贵打理自行车的样子如出一辙 —— 这要是有邻居打这儿过,
不经意瞥一眼保准得愣,那股子认真劲儿,不就是年轻时闫埠贵的样子?
闫解成擦完晃了晃车把,又推了推车,听着车轮 “咯吱” 转,脸上露出满足的笑。
自打有了这车,他打零工再也不用靠腿跑,
去远点儿的工地或城郊带货都省劲,这对他来说比啥都实在。
“粮店今儿玉米面又缺货了,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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