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休言孤愤无回应,青史长铭不朽身(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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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的谢渊当庭喝止。“律法乃国之基石,非尔等构陷忠良的屠刀!”那声斥骂如洪钟贯耳,随之而来的二十杖责,让他卧榻三月,每一次翻身都痛彻骨髓,这恨便刻进了骨子里。

亲卫躬身禀报魏进忠相召时,徐靖的目光扫过楼下人群,恰见玄夜卫校尉秦飞紧揣着一枚龙纹铜扣——那是谢渊生前亲赠的信物。他喉间溢出一声嗤笑:“愚忠无用,站错队便是死路。”下楼时,撞见个白发老妇跪在刑场边为谢渊哭拜,他脚步一顿,冷声道:“将这老妇枷在街口老槐树下,让百官都看看,为谢党张目的下场。”路过玄夜卫衙署时,他瞥见周显的仪仗停在巷口,这位从一品少保脸色铁青,却终是转身离去——玄夜卫虽掌密探,可镇刑司的眼线早已遍布京中,周显稍有异动便会被魏进忠参奏“结党”。

谢渊伏诛次日,徐靖捧着连夜手书的“谢党名录”,在魏府朱门外从晨光熹微跪到日头正午。雪水混着膝盖渗血,在官袍上冻成暗红冰碴,他却连眉峰都未动一下。名录上朱笔圈点密密麻麻,上至兵部侍郎,下至宣府哨官,连谢府送药的老仆都标着“需严审”,旁边附注“石提督亲批”——他特意借石迁之名压阵,毕竟镇刑司的威慑力远胜诏狱署。

吏部尚书李嵩路过见了,皱眉道:“徐大人,此录牵连过广,恐引非议。”徐靖抬头时,眼中只剩谄媚:“李大人不知,欲除大树需先断枝蔓,不震慑百官,谁肯真心依附魏公?石提督已点头,理刑院李总管也允诺派番子协助拿人。”这话恰被廊下的魏进忠听去,当即召他入府,拍着他的肩道:“知我者,徐卿也。”当日便上疏举荐他掌玄夜卫南司,许以“便宜行事”之权,同时暗示石迁:“徐靖可用,镇刑司需与他多通气。”石迁虽心有不满,却因魏进忠撑腰而不敢发作,只命石崇暗中监视徐靖动向。

徐靖上任首日,便亲手摘下南司“肃靖妖氛”的匾额,换上手书的“肃清奸佞”四字,笔锋凌厉如刀。见谢渊旧部张主事仍不肯低头,他当即抛出石崇篡改的防务文书,指尖划过案上张主事幼子的生辰八字:“张大人是个聪明人,何必让稚子替你担罪?”张主事望着文书上被涂改的笔迹,终是颓然垂首,在供词上签下名字。

张主事的供词递入魏府不过半日,天德佑帝“斩立决”的朱批便已送达。徐靖特意命人将其头颅斩下,用黑漆木牌标上“谢党余孽,此为下场”,高高挂在南司辕门。朔风卷着雪沫打在木牌上,百官路过时无不垂首疾行,连眼角都不敢扫过那狰狞的首级——镇刑司的番子就守在辕门两侧,谁若停留便会被记下姓名,冠以“谢党疑犯”的名头。

他站在辕下,看着官吏们畏缩的模样,嘴角勾起冷笑,转头对亲卫道:“把‘雪蚕衣’备好。”那是他改良的酷刑——将粗麻布浸透冰水裹在人身上,置于寒风中冻硬,再用木棒狠狠敲碎,连皮带肉撕下来,受刑者往往哀嚎数日才死。此时恰逢北司秦飞奉命前往宣府,欲寻谢渊旧部岳谦取证,徐靖得知后,指尖在舆图上宣府的位置轻点,立刻修书一封密送宣府副总兵李默,信中承诺:“若除岳谦,总兵之位必是你的,石提督已默许。”

亲卫将密信送走时,低声问:“大人,周显大人那边需不需……”徐靖摇头,眼中闪过狠厉:“周显是少保,陛下还需他撑着玄夜卫门面,暂时动不得,但谢渊的旧部,一个都留不得。”炉火映着他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他既要借魏进忠之势,又要防石迁猜忌,这权力的棋局,需步步为营。

宣府军帐内,寒风卷着沙砾拍打帐帘,李默捏着徐靖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帐中案前,岳谦正捧着边军布防图细细标注,见李默进来,抬头笑道:“李将军来得正好,这处隘口需增派……”话未说完,便被李默抛出的“谢渊手令”砸中面门。

“岳谦,你好大的胆子!”李默怒喝,“竟私受谢渊密令,虚报战功克扣军饷!”岳谦捡起手令,只扫一眼便怒拍案几:“此乃伪造!谢大人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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