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寒梅纵折根仍在,待舒香萼满帝京。(6 / 7)
,灾民众多,粮食难免有些紧缺。老臣已让户部尚书王汉臣加急调粮,很快就能缓解。”皇帝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是吗?可朕听说,江南的粮店,都在卖朝廷的赈灾粮,一斤五两银子。魏卿,你给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魏进忠额头冒出冷汗,连忙磕头:“陛下明察!这都是谣言,是谢党余孽故意抹黑老臣和朝廷!老臣愿亲自去江南查探,还朝廷一个清白!”皇帝摆了摆手,疲惫地说:“不必了,你先下去吧。朕累了,想静静。”魏进忠不敢再多说,连忙退了出去,心里却暗下决心——必须尽快找到谢渊留下的密账,斩草除根。
魏进忠走后,皇帝召来贴身太监,低声说:“你悄悄去一趟宣府,找到当年谢渊的旧部,问问那本密账的事。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太监躬身应下,趁着夜色,从皇宫的侧门溜了出去。乾清宫的灯火,亮了一整夜,映着皇帝沉思的身影——他知道,这大吴的江山,已经到了必须抉择的时候。
生祠落成的前一天,雪停了,天空却依旧是铅灰色的。张老汉把儿子的旧腰牌磨得发亮,藏在衣襟里;李师傅把修鞋的铁锥磨得锋利,当作防身的武器;孙学子把张文给的布防图记在心里,又烧了个干净;王二则联系了码头的船夫们,约定好到时在德胜门外接应。
王二挑着货郎担,里面装着给生祠“送祭品”的香烛,实际上却藏着开锁的工具。他看着孙学子,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准备就绪。
街面上,孩子们又开始传唱那首童谣,虽然声音比以前小了些,却更坚定了。缇骑们看着他们,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打骂——他们知道,这童谣已经传入了皇宫,皇帝在关注着这里,若是做得太过分,只会引火烧身。
暮色降临,德胜门的箭楼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肃穆。孙学子、王二、张老汉和李师傅,趁着夜色,悄悄向箭楼摸去。他们知道,前路凶险,或许会殒命当场,但他们更知道,只有拿到密账,呈给陛下,谢公才能昭雪,百姓才能迎来清明。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雪沫子,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童谣声,清晰而响亮,像一盏灯,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
天德五年冬,寒夜未明。朱雀街的童谣,已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越过宫墙,落入皇帝耳中;魏党虽仍权倾朝野,却已如惊弓之鸟,四处搜捕谢党余孽与密账;苏彦等人怀着必死的决心,潜入德胜门箭楼,只为寻找那本能扭转乾坤的密账。
谢渊的忠魂,藏在百姓的歌谣里,藏在学子的书卷里,藏在寒梅的根须里;魏进忠的暴政,虽能逞一时之凶,却挡不住民心所向。这一夜,德胜门的箭楼里,将上演一场决定大吴命运的暗战;这一夜,寒雪下的京城,正孕育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清明。
卷尾
孙学子按紧怀中的布防图印记,指尖触到衣襟内藏的半片干枯梅瓣——那是周先生塞给他的,说“谢公当年在宣府卫,曾于雪地里护过一株冻梅,如今这梅该盼着春了”。
与此同时,朱雀街的雪地里,几个孩子仍在传唱童谣,只是声音压得极低,像从冻裂的土地里钻出来的嫩芽。他们裹着破棉絮,手里举着用红纸剪的“谢”字,贴在雪堆上,又怕被缇骑看见,唱两句就往巷子里缩。街对面的谢公旧宅早已被魏党查抄,如今成了堆放杂物的柴房,却总有人趁着夜色,往墙根下塞半块窝头、一束干梅——那是百姓偷偷祭拜的心意,被雪盖了一层又一层,却越堆越厚。
乾清宫的暖阁里,皇帝摩挲着密报上“米石五两”的字迹,案头摆着那首抄录的童谣,墨迹被他的指温洇得有些模糊。贴身太监还没从宣府回来,殿外的雪光映在他鬓角的银丝上,竟比御座的鎏金更显清冷。他想起谢渊当年在御书房的谏言:“百姓是国之根本,根稳则国固。”那时他深以为然,如今却被魏党蒙蔽三年,直到这街头童谣穿入宫墙,才惊觉根基早已在饥寒中动摇。案上的烛火“噼啪”一声,燃尽一段烛芯,落下的烛泪凝在童谣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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